杨帆。
“……”傅予寒垂下眼,“你做梦。”
“那就别问。
也就是说,他走回来看到傅予寒被训,自己把自己脚踝扯崴,然后跑到数学老师面前卖乖。
是个狼人。
但傅予寒好歹有些常识,他愣好会儿,似乎是不敢相信,喃喃道:“正常人脚不会这容易崴吧?”
“有旧伤就可以。”闻煜满脸不在乎,他把脚放下去,单脚撑地挪挪座椅,“没什大不,不想上课时候就会把自己弄崴。”
“……谢谢。”
“记得去年杨帆生日,”闻煜想到好玩事情,“们都打算直接二场KTV,结果杨帆说你跟他约地方,他必须得去接你……否则你会等到半夜。当时还想,这人怕不是块石头。”
傅予寒:“……”
去年杨帆生日,他在他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他准备场简单灯光秀。
所以才执意要求杨帆赶到,毕竟布置两周东西不能说挪就挪。
而今天,则是因为不喜欢欠人人情——
“刚刚……”
前排两个人扭过来半张脸,像是闲得无聊偷听他们讲话。傅予寒说完两个字,顿顿,不耐烦地眸光甩过去:“你俩很闲?”
方佳远拍孙文瑞把,孙文瑞似乎有些不满,瞥眼闻煜,撇撇嘴,转回去。
傅予寒没深究对方表情深意。
他注意力还在闻煜肿起脚踝上,皱着眉问:“刚刚在那边时候还没肿吧?”
“谢什,”闻煜说,“还是你打算补偿?”
他上扬尾音听着有些不怀好意,傅予寒本能感觉到不对,但因为讨厌欠人情,还是问出来:“……你要什。”
闻煜转过头,露齿笑。
傅予寒:“……?”
天光落进少年人眼眸,像带着星点,闻煜面对他,无声地做个口型。
这怎能混为谈?
“今天算见识到,你还真是块石头。”闻煜摇摇头,把椅子挪后些,肿左脚横搁到右膝盖上,“非要知道这种事对你有什好处?”
他右手虚悬着,在左脚腕上方做个扭动横拉动作。
傅予寒表情顿时变得言难尽:“……什时候干?”
闻煜指指教室前方:“转角。”
闻煜嗯声,修长右手指尖转下笔,左手自然而然地把校服裤腿往下扯,盖住那截纱布,笑笑:“没事,别管。”
傅予寒拉住他胳膊,强迫他转过身。
大多数时候,傅予寒那张脸上就只有两种表情:不爽和没有表情。此时此刻,他看着闻煜,表情处于这二者之间,带着某种无声固执。
闻煜盯着他看,忽地笑:“你直这样?”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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