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孟亦舟抽出棉签,沾了点碘酒,他垂着眼,看起来很专心。虽然接过吻,做了爱,但情况还不明朗,沈晚欲不确定孟亦舟到底有没有原谅他。
“孟亦舟,”沈晚欲叫他。
孟亦舟没抬头,看似专注地为他处理伤口,没空搭理他,棉签轻缓地擦过那烫红的指尖,留下丝丝凉意。
窗外光影在孟亦舟脸上晃动,沈晚欲抿了抿嘴角,又舔了舔下唇,踌躇两秒,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孟亦舟丢掉棉签,撕开创可贴:“同事。”
算鹤立鸡群,但依偎在孟亦舟怀里却显得小一号,大概是因为清瘦的缘故。
孟亦舟低头,鼻息扑在沈晚欲的肩头,轻轻地吻了吻他肩颈的红痕。
沈晚欲放松点地任由孟亦舟抱着,抬起右手抚着孟亦舟拱起的后背,像安抚一匹小狼。
眼睛一斜,视线正好对上沈晚欲被煮锅烫到发红的指尖,孟亦舟突然出声:“烫着手了?”
沈晚欲从他胸前抬起头,摇了摇头说:“没事儿,不疼。”
谁会把同事弄成这样?沈晚欲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不表现在脸上,歪过脑袋,一本正经地问:“那再做几次才能升级成你男朋友?”
孟亦舟没吭声,瞟了眼他脖子上的伤,面上绷得正经。昨晚的场景他压根就没法往回想,一想就要炸,他一个人过了那么些年,活得清心寡欲,生活里除了电影还是电影,说实话,他对这方面没太多需求,身边围绕的无论是事业有成的男人,还是千娇百媚的女人,他都没兴趣。
他的身和心靠一根缥缈的线栓着,线头另一端系在一个不知在何方的人的手腕上。
那人回来了,一朝得以入怀,他们拖着彼此的脚踝掉进欲、望漩涡,好像要把这七年没做过的全部做回来。
孟亦舟记得沈晚欲搂着他的脖子,在摆动摇曳里说尽了情话,说他的思念,他的爱意,说他想他想到发疯。他记得他咬住沈晚欲的嘴唇,把那带着血珠的唇当做果腹食物,他饿了太久,像一匹头次逮住猎物的小狼,咬着,吮着,恨不得吃下去。他记得那节奏失控的
孟亦舟低头看沈晚欲一眼,松开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将人摁坐在椅子上。
屁股一挨上椅子,沈晚欲脸都皱起来,尽管昨晚上过药,但折腾了一整夜,现还在疼得很。他往外挪挪,尽量靠腿部力量撑着。
抽屉里摆着各种应急药品,棉签、碘酒和创可贴都是常备的,家庭医生会定期更换,孟亦舟很快取出药箱。
“没找到烫伤膏,”孟亦舟微微躬身,“下午你让程医生重新处理一下。”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沈晚欲点头,他说什么是什么,乖顺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