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沈晚欲总是克制、礼貌、懂事成熟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自卑。可越是这样人,越不会把麻烦事带给别人,越不肯表现出丝弱势,好像只要示弱,他就输,所以无论站着,坐着,他背脊永远那挺拔。
孟亦舟回想这星期里有没有惹他生气行为,想圈,循着最可能那个答案问:“是不是昨晚没给你打电话,你生气?”
沈晚欲愣,他都没想到这茬。
“昨天去拜访Prof.ken,教授和聊到夜里两点,想着你睡着,就只给你发信息。如果让你不高兴,那跟你道歉,以后不管去哪里,做什,都随时跟你报备。”
沈晚欲不晓得说什,他低落并不来源于此,可他真正困境又无法对爱人坦然告之。
孟亦舟原本要跟沈晚欲分享面试结果,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反而问:“嗓子怎这哑?生病?”
走廊里安安静静,沈晚欲将手机贴近点,让孟亦舟声音更为清晰。
“没事儿。”
太过于解个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就像现在,尽管沈晚欲再三强调,孟亦舟还是察觉出他不对劲。
孟亦舟问:“有事瞒着?”
许军最后是被沈晚欲轰走,他臭着张脸,将许军推进电梯。
回到病房,确认宋丹如目前身体无恙,沈晚欲跟导师请假,回稻北巷把明天饭做好,嘱咐老太太自己吃,之后拖着疲累身体坐上公交车赶来仁安医院。
折腾大半夜,精疲力尽地躺在陪护病床上,却没有睡意。
突发情况不是没经历过,却是第次感到慌乱,许军话像魔咒,时不时就在沈晚欲耳边回响,他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孟亦舟,但又次次忍住。
手机屏幕在暗夜里散发着微弱光,沈晚欲双脚蜷缩,翻个身,侧躺在狭窄陪护床上。
那头孟亦舟还在自顾自解释,沈晚欲不忍心
沈晚欲有些心虚,强撑着说:“没有。”
孟亦舟将信将疑。
“真,”沈晚欲说,“骗你干嘛。”
“沈晚欲!”
突然被叫全名人倏忽站直身体:“嗯?”
千万公里外,隔着大西洋,他发疯般想念孟亦舟,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从相遇到相许,从热夏到初秋,与有关孟亦舟点滴都播放遍。
爱情初期所见皆是美妙,可沈晚欲此刻脑子里念头却是——他和孟亦舟还能拥有几个朝夕?
就在沈晚欲辗转反侧,胡思乱想时候,手机嗡嗡震动,来电显示是孟亦舟。
看到那三个字,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立马就抛到九霄云外,沈晚欲连忙坐直身体。
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小跑着去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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