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凑过来,说:“《欢墟》讲两个男人,咱们既然来学习,看男男片吧。”
“啊?”李翘抬起脑袋,面露难色,“真看那个啊?”
梁斌见他那样,不太正经地笑:“你都几岁,没看过片啊?”
站在狭窄入口处,头顶上是外形老旧,墙体斑驳筒子楼,再往上看,蔚蓝天空被禁锢在楼层之间,这副画面特别有香港老电影感觉。
孟亦舟好奇地环顾圈:“你怎找到这里?”
他这人审美很独特,比起华美,他更着迷于那些独立,贫瘠、甚至是残缺切,对于孟亦舟来说,未经修饰,原始东西更美。
李翘往前方抬抬下巴:“之前来濠江采风,误打误撞进这条巷子,没想到还藏着家电影院,就在那家洗衣店后面。”
“老板,”李翘问,“你这怎收费啊?”
过半年,单位突然发函,开采工作即将结束,工厂要解散。
那是个封闭年代,人们把同性恋当成病,旦被举报,等待他们就是流言蜚语,甚至还有牢狱之灾,加上陆方远母亲病危,他只能提前离开小岛。
陆方远拎着破破烂烂包,背对着贺业。贺业面无表情地蹲在门口,望着刺眼太阳抽烟。
在陆方远转身那瞬间,贺业丢掉烟,冲过来把陆方远推去墙角。贺业抓住陆方远头发,按着他脑袋,放肆地横冲直撞,匆匆结束时弄脏他脸。贺业狼狈敞着裤子拉链,红着眼眶推开陆方远,叫他滚。
黄永艰说戏,就是分开这场。
影院老板窝在收银台后面摇椅里,天热,他手里拿把蒲扇扇风,见来客人眼皮都没抬,闭着眼睛说:“位十八块,片子随便挑,座位随便坐。”
“有片名吗?”李翘问。
拉开抽屉,老板抽出几本小本子丢桌上:“都在这,自个儿看吧。”
经典电影,各大网站评分榜单都能找到,竟然还有市面上消失已久风月片——李翰祥。
李翘翻半天,封面上还是性感女郎。
“你问问自己,作为旁观者,这个故事真能打动你?”黄永艰丢开剧本,“从第七幕开始,台词就特别矫情,情绪股脑往外丢,后劲就没。你要是搞不懂什是爱而不得,就去看电影,找感觉。这本子在这过不,你们也演不出好东西。”
黄监制看看手表,他下午还有要紧事:“今天先到这吧,给你三天时间,剧本磨好再通知开会。”
才散会,这小群人当真进电影院。
那是家地下影院,位于条闭塞窄街深处。
招牌在昏暗夜色中闪烁着上世纪八十年荧光,从巷口望去,有种孤独,荒诞寂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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