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看完人之后,就去写份相适宜四逆汤,走到药柜前抓药。
唐桂把汤留从担架上扶起来,让他坐在医馆椅子上,两人起等着医馆里人把药给熬好,他们俩都是明年要参加秀才考试人,如今还是两个童生,唐桂考三次都没考上,这次心里发狠,定要考上秀才,于是他天天手上都拿着本书,时时观看学习。
汤留很佩服唐桂用功,但他却不以为然,总是在对方读书时候,偷摸去找好吃。
就算在把好友送进医馆时候,唐桂依旧还不忘手里拿上本书,现在见汤留情况转好,他也就不再顾忌对方,而是从怀里掏出个书,小声默念学习。
病着
——是个看书好地方。
裴疏过来给汤留诊断过后,判定是“阴暑”,也就是在这大夏天里,过度贪凉,而被风邪侵入,造成阴暑症状。
“你今天吃些什?”
汤留哎呦呼叫痛,“就平常普通东西……”
“有没有生冷东西?”
只能落得靠卖酸梅汤营生,真是令人唏嘘扼腕……”
……
到下午时候,个人被抬进医馆,那人面色苍白,躺在担架上,显然是全身脱力样子,他浑身发着抖,嘴里喃喃不断呼痛,边上有人道:“大夫,大夫,你快来给他看看吧。”
唐桂神色焦急把自己好友送进回春堂,今天不知道怎回事,明明好好在屋子里读着书,他同窗便突然倒在地上,头昏目眩,浑身恶寒,嘴里不断叫着难受。
汤留躺在担架上,浑身难受很,他在心里直抱怨这折磨人暑热,他最是个怕热人,在这样天气里,恨不得往冰水里钻进去。
“吃……”汤留吞吞吐吐道:“吃个井底镇晚上大西瓜。”
“除这个呢?”
唐桂搭话:“中午还猛喝三壶凉水,在孙大娘家吃两碗冰豆沙……”
汤留:“这……这也没什吧。”
裴疏:“若是真没什,你就不会来医馆,以后莫要食冷无度。”
现在倒好,他还没来得及钻进冰水里,却是感觉自己身体发重,脑袋发昏,书本上字也看不完全。
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寒重,同时又觉得自己被股股浓重热气给熏蒸着,这种奇怪双重感觉,让他又恶心,又想作呕。
被人抬进医馆里后,汤留闻到股清淡药香气味,顿时感觉心里舒适不少,而且这医馆里面,不冷不热,比外面那火热太阳要舒服多。
唐桂擦擦额头上汗,说来也奇怪,进到这回春堂里,所有暑热都消失。
仿佛进到这医馆里面,整个人身心便安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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