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风把手里酒喝,又倒杯,再次饮而尽。他微微垂着头,说不清自己是挫败还是失望,望着齐鹭发会儿呆,再回过神时,齐鹰已经从位置上起来,满脸不善。
他盯着那个方向看太久,齐鹰还以为他准备找茬,干脆自己率先出击。
齐鹭被吓跳,连忙拽住哥哥衣服,但齐鹰倔强得像头驴,他没能拦住。
烦死,这多年过去还是这弱智。谢山风心情不佳,放下酒杯,脑子里头瞬间就生成十多句阴阳怪气齐鹰话。
但这些话都没成功发挥它们作用。
学习,专程偷偷跑去看齐鹭频率减少很多。
毕业时候,谢山风名字上学校庆祝横幅。他偷拍张齐鹭路过横幅时抬头看照片,以此作为纪念。
他考北方大学,和C市相隔十万八千里。距离远,他感情理所当然地也淡,但那张照片始终被他放在单独个相册里,换两个手机也没有删,每回打开相片都能看到。
大学时被不下二十个人告白过,男女都有。朋友调侃他长这帅不谈个恋爱简直是资源重大浪费,谢山风装得很酷地说自己清心寡欲,没有那方面欲望,结果晚上回家就做齐鹭和他告白梦,早晨起来柱擎天,硬得他自己都无语。
成吧。边自慰,谢山风边无奈地想,看起来他就是贼心难死,就是吊死在齐鹭这棵树上。
齐鹭急急忙忙地起站起来,紧紧地跟在齐鹰身后,在齐鹰和谢山风之间还有四米左右距离时候,他装模作样地“啊”声,演技并不精湛地装作差点摔倒,把酒泼到齐鹰身上。
“对,对不起……”齐鹭结结巴巴地说,“不小心……”
总不能这个样子去找谢山风对呛,多丢人,齐鹰只好抱怨着去换衣服。
可
大学四年时间过得很快。谢山风回到C市,跟着父母出席场宴会,再次见到齐鹭。
齐鹭长高些,大概四五公分吧,头发也比高中时候留得长些,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乖乖笨笨,和谢山风印象中没有多少差别。
谢山风久违地有点紧张。他穿着西装,整整自己根本没歪领带,又拉拉根本没皱衣摆,还对着玻璃反光检查自己发型有没有哪里乱,确定自己看起来英俊帅气、风度翩翩、挑不出点问题后,才若无其事地往齐鹭视野范围内走去。
但很可惜,齐鹭并没有像高中那样偷偷对他招手,或者是对他笑,只是坐在齐鹰身边不作声地玩着手机,对他也只看眼,就又挪开视线。
也是,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齐鹭忘他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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