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风两条坚实的手臂揽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朝他靠过来,并没有很用力,但是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气息。
“齐鹭。”谢山风含糊地喊他名字,嘴唇含着他的耳廓,像品尝一样地抿了抿。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做这种事情,只觉一阵酥麻,谢山风又很轻地舔了一下,他瞬间大半张脸都红了。
谢山风咬着他的耳朵,一步步将他往后逼去,慢慢地,齐鹭的背靠到了墙上,而谢山风也尝腻了耳朵,开始转移目标。柔软的嘴唇碰上了他的脸,或深或浅地啄吻,亲得重了的时候,他还隐隐能感受谢山风的牙齿。
“你怎么在发抖?”谢山风贴着他的脸问,“是不是怕我?”
齐鹭很多时候都很诚实,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有一点……”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简直看不出人样,佣人阿姨的消毒药棉碰一下他,他就发出一声凄厉哀怨的叫声。
齐鹭捂着自己的脸悄悄躲进房间里,自己消毒自己上药。
那一个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委屈,一会儿安慰自己问心无愧,没多久又委屈上了,一夜久久未眠。
后来再也没有人打过他,那第一拳也是唯一的一拳,好像就这么烙印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了。
他在这里回忆过去,一不小心就出了神,落在谢山风眼里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谢山风又咬了一口他的脸:“是你自己选的和我结婚,早就应该想好后果,现在再来怕也没用。”
齐鹭有点无语,又有点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谢山风怎么那么爱攻击他的脸,他怕的就是这个。
敢在自己眼前分心的人不多,这也算一种新鲜的体验,谢山风就好笑又戏谑地瞧着他,饶有兴致地观察。好一会儿,齐鹭自己回神了,又一副乍然惊醒的样子,不安地偷看他一眼,赶紧挪开视线,谢山风极有耐心,依旧保持着什么也不做的状态,再大概十几秒,齐鹭也疑惑他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他。
“不是说……要拆封什么的……”齐鹭说话语速很慢,带着一股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温吞劲。话说到这里,他又感觉好像怪怪的,不太合适,闭上嘴不说了。
谢山风笑出声,忽然往前凑,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齐鹭耳朵热起来,想起来以前齐鹰说过他太笨了。他那时候很不服,毕竟他虽然成绩算不上多好,但也还行,在班级中游,而且从小到大没有惹是生非过,没做过“找人打群架结果被揍得落荒而逃”这种蠢事,毕业后找的工作也还可以,哪里笨了,完全是齐鹰瞎说。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蠢,刚才那句话就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