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开家糖炒栗子小店,每到傍晚,就排起长队。道路两旁种满桂花树,清风摇曳中,小小花蕊铺满地,像是碎片般黄色星星。
沈夕澜念叨着老是见不到孙子,她时不时来会店里帮季松临起卖唱片,后院还有间小屋子,摆着台彩色电视机。
老太太架好老花镜,守在电视机旁,等着她追着电视剧开播。季松临站在矮柜处,直在翻箱倒柜折腾着。
“你找什呢,找下午。”沈夕澜看着季松临忙碌背影,问道。
季松临有点着急,用手盘着柜子里七零八落物件,头都没回:“外婆,你有没有看到张明信片,蓝色,背面画着只猫咪。”
:“你好像知道什。”
“如果没猜错话,你们在谈恋爱吧”裴川谷瞧着他脸不可思议表情,解释道:“那次,余辰景去世,尘屿把自个儿锁在屋里,秀元跟他较劲大半宿儿,你句话都没讲,只是根接根抽烟。在他家待天夜,和秀元都走,就你没走”
人在某些事物上观察还真是细致入微,季松临由衷佩服,他低头浅笑须臾,大方承认:“嗯,他是爱人。”
裴川谷举杯,和他碰杯香槟,笑着点头:“挺好,蛮配。”
后来,裴川谷才告诉他,喜欢个人眼神是藏不住,是不是爱,看看他眼睛就知道。
“没见着,是不是不小心丢。”
“不可能,明明收在这个抽屉里,怎
台上新人交换完戒指,仪式便结束,到场几乎都是二十六、七岁年轻人,大家在草坪上喝酒跳舞,吃着烤肉,季松临喝得醉醺醺,回程时候,他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身旁排排飞快倒退霓虹,想起徐尘屿言笑晏晏样子,他想着,他真好想他。
离别日子里,除相思愈渐浓重,其余切都在轨道上慢慢行进。季松临入股孟子琼事务所,跟他做合伙人,周到周五,他按时按点上班下班,周末就去唱片店,他花两个月时间打整店面,从前电影海报他还留着,依然是大卫芬奇、希区柯克、侯孝贤,贴满橱窗。
转眼就到深秋,季松临和徐尘屿联系得不算多,他时常值守,季松临也不敢随意给他打电话,饱含相思折磨两人,只能在深夜发些简单短消息。
不过还好,隔个两天,徐尘屿总是回发条信息过来,上面写着“平安,念好。”
徐尘屿离开后,季松临多个习惯,他在唱片店里悬副挂历,每天撕掉页,计算着徐尘屿回来日子,今天依然如此,撕掉薄薄纸张,上面日期是9月15日,晚秋最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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