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日子流逝飞快,要走这天起风,自从知道徐尘屿要离开,季松临就睡不好,今天依然醒得很早,看手表,才五点。
睡不着,季松临捻脚捻手地掀开被子,起身时,在徐尘屿眉心印下个浅浅吻。
徐尘屿喜欢吃他做素面,季松临去菜市场,买新鲜蔬菜和条鲫鱼,特意给他多加个煎蛋,等徐尘屿醒来,上桌吃早餐时,面前摆放着碗素面,碗鱼汤,还有两个煎蛋。
季松临给他那碗素面加点香醋:“行李帮你收拾好,老挝属于热带,多雨季,想着你不会用雨伞,帮你装件雨衣,放在第三层。还有些驱蚊虫药,感冒药也有,哦,还有降火出门在外,你要多注意身体,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尽量别熬夜,需要什就发消息给,给你寄过去”
不管季松临说什,徐尘屿都应着“好。”
屿蹭着他鬓发:“除此之外时间,都跟你保持联系,好不好。”
季松临像朵蔫花,没精打采,他回想起以前自己支持徐尘屿,支持他理想,也支持他深入险境,但此刻,他感到丝好笑,人在得到和未曾得到时,感受截然相反。
失去往往都是从得到开始。
爱是段艰苦旅程,即便集齐携手相伴,包容理解,相知相许这些难能可贵因素,也不定能保证两个人走到生命终结,其中最大杀手,是意外,是未知危险。
徐尘屿看穿季松临所有想法,他微微扯开衣领,抽出系在脖子上银链子,银链子底端,悬着枚碧玉色泽平安扣。
香喷喷素面在嘴里也没味道,如同嚼蜡,徐尘屿用筷子下下戳着面条,离别气氛愈显浓重,他有意缓解
是季松临送出那枚平安扣。
“带着它呢,”徐尘屿把平安扣举到季松临眼前:“所有事,都会逢凶化吉。”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分离在即,季松临忽然扑过去,他把抱住徐尘屿,搂得很紧很紧,在害怕情绪里,他像个被抢走珍宝小孩,抱住心爱之物,怎也不肯放手。
徐尘屿感受到他在颤抖,幸福又心酸,他也张开双臂,搂紧季松临,两人像相依为命小野兽,徐尘屿探出手掌,下下拍着季松临背,重复着向他保证:“定会平安回来。”
接下来四五天时间里,季松临尽量不加班,他准点赶回公寓,变着花样地给徐尘屿做晚饭,五顿晚餐,徐尘屿几乎吃遍鸡鸭鱼肉。饭点结束,两个人也没做什特别事,无非是窝在沙发上看场电影,或者听张黑胶唱片,谈天说地,他们很有默契,谁也没主动提及离别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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