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季松临
怔，徐尘屿睁开
眼：“停电？是不是没交电费。”
季松临眺望门外，长街十里店面灯火通明，只有唱片店黑压压。他想想，无奈轻笑道：“说不好是有人拉电闸”
“姚亮？”
“也许吧，
不续租，他巴不得赶紧搬走。
徐尘屿伸手抓抓脑袋，绞尽脑汁地想，他看看桌上全部家当，又看看季松临俊朗脸，似乎想到什
，他拉起季松临手摁在自己胸膛。
徐尘屿笑如湖水轻澜：“那这样吧，以身相许，人也给你。”
话音缓缓落下，很轻很轻，却在季松临心中砸起串闷雷。
他没动作地愣老半天，良久没吭声。
“哎，”徐尘屿追问句：“你要不要？”
”
他说得认真虔诚，像是在许什誓言，季松临被徐尘屿这副样子逗乐，他挑起眼尾：“你这是要包养？”
徐尘屿重重点头，神色正经地说：“是啊，做梦都想养你。”
绷不住，季松临笑起来，他抬手把掐住徐尘屿严肃俊脸：“很贵，你已经把‘余生明天’都给，还剩什啊？”
徐尘屿转着眼珠想会儿，然后从身后背包里掏东西，他拿出张张银行卡，依次在桌上排好队，有商业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交通银行，末尾跟着，是枚闪闪发亮钥匙。
烛光晃荡中，季松临吐出口长久呼吸，随即缓缓笑起来，才轻声说句：“要。”
四目相投，他动不动地看着徐尘屿，好像怎也看不够样，徐尘屿也这凝视着他，两人对视良久，谁也没意识到彼此靠得越来越近，晚香玉甜腻气息充斥在他们之间。
近点，眼睫和眼睫摩擦，又近点，碰到鼻尖，再近，湿热吐息扑在对方脸上，唇瓣即将相贴，徐尘屿微笑着慢慢闭上眼睛。
“啪嗒”声闷响，唱片店陷入片漆黑。
断电！
他把这些银行卡骨碌推去季松临面前：“这张有五万，这张有七万，这张有十二万，这张是信用卡，额度十万。密码是242299，每张都样。”他又拿起钥匙：“公寓是分期贷款买，明年就还完全部都给你。”
季松临心间溢满感动，但看着他煞有其事模样，想再逗逗他：“就这些？”
约莫是数漏张银行卡，徐尘屿赶紧翻出来：“噢这张还有两万，虽然不多，不过是全部家当。”
季松临心头阵阵发暖，玩笑话而已，至于这把他话当真吗？
胸腔中经过淅淅暖流，季松临勉强维持着不变神色，挑眉：“都说很贵，这些东西打动不，你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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