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亮笑得有点玩味，用食指抽掉嘴边
香烟，积攒
长长烟灰就落在桌面上，散落得有点脏，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房价这
高，
那店地段可是拔尖，闹中取静，你不租，有人是愿意租。”
地段好？虽说中山路在Z市是有名商业街，但唱片店位置就像个深山旮沓，导航都找不到，这人还有脸吹牛。
季松临好脾气说着：“唱片店开三年，里里外外也翻新
遍，不管怎说，也算帮您点小忙。只要您答应让两个百分点，现在就跟您签合同。”
姚亮把抽掉香烟，用食指夹着，他敲着桌面大声说：“你不提这茬还忘记呢，那铺子被你弄得乱七八糟，隔墙给敲，还有橱窗，贴得到处都是海报，连那雕花红木大门都给换”他呶呶不休地数落大堆，嗓门嘹亮，引得路过客人频频侧目。
季松临低声叹息：“您意思是价格没得商量？”
“陈医生，”徐尘屿叫住转身陈淼，他把短枪放回原位，踌躇片刻：“请问，成绩合格吗？”
陈淼回首，他将测试纸对折放进衣兜，双手插|进裤包，站立时候显得长身玉面。
陈淼走进两步，隔着细雨声，对他说：“最终测评结果要回去做分析才知道。”
徐尘屿双手捏成拳头，他看着面前这个微笑男人，不太相信他话：“或者你可以告诉，组装和射击，用时多久。”
“现在告诉你，等于作弊，年轻人，别太着急”陈淼微微笑，他低头看下手表，邀请道：“也到饭点时间，如果你待会没事话，可以请你吃饭。”
“有什好商量，”姚亮没多少耐心，最后撂下句话：“就四个百分点，你爱租不租。”
其实陈淼说得在理，如果现在就告诉徐尘屿，测试并不公正，但他对测试结果点也不自信，想着想着心情有点失落，他沮丧地低下头：“谢谢，不用麻烦先回家。”
从办公大楼出来，徐尘屿站在阴影角落里，暮色降临，对面商业街逐渐亮起灯光，各大店铺开始放圣诞歌，歌声袅袅飘过来，他猛地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季松临还等着他。
季松临和姚亮约在镜中人咖啡店见面，咖啡馆生意如既往好，季松临坐在靠窗位置，从他这个角度看出去，正好可以瞥见唱片店斑驳灰色瓦片。
姚亮嘴边叼着根香烟，他吞云吐雾地说：“其实给出条件真不差，续租事情你考虑得怎样？”
“四个百分点真太多，”季松临抬起咖啡杯抿口：“亮哥，诚心跟您合作，要不，您再让两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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