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曾经告诉过,跟毒贩面对面时候,哪怕晚秒钟,也有可能丢掉性命,”徐尘屿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坤海恶意笑和错失那秒,他扯扯嘴角,又像自嘲:“还真给他说中!”
季松临揽住徐尘屿肩膀,侧点身子,为他挡住暮色冷风。
来回让两三次,季松临不许他再让,护住自个儿碗,露出少见孩子气:“快吃,再闹会儿就成冷面。”
说不感动是假,虽然只是个鸡蛋,但是最琐碎爱意往往藏在细微里。汤面下肚后,不止内心,徐尘屿周身都暖起来,两个男人吃东西很快,不会儿素面就见底,茶几上还放着半壶黄粱酒,两个玻璃杯。
黄粱酒温过,比冷酒更显香。
季松临斟满酒:“什时候去上班?”
“孙局给放大假,整整个月呢。”徐尘屿把酒杯推到季松临跟前,才把另杯揽过来。
轻微叹息隐在他声线里,季松临捕捉到,原本不打算再提伤心事,但眼下夕阳隐入地平线,万家灯火连成片片星河,月亮隐约露出边角,这种氛围太适合促膝长谈,他没忍住,便问:“因为什?”
徐尘抿抿唇线,他踌蹴片刻,才说起前事:“从沙美岛回来第二天,正巧是局里射击比赛,是参赛选手”他顿顿,眼前仿佛回放当时情景:“但是上射击场,才发现自己根本开不枪孙局觉得情绪不稳定,领导班子商量以后,决定让在家休息段时间。”
季松临皱起眉头,突然忆起在陵园时,孙思瑾对徐尘屿说等他归队,原来是这个意思。
打开话匣子,有些心事就避无可避。
“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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