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你知道,数码次性就能决定光线组成,但胶片可以通过暗房重组,”徐尘屿与他并肩而立,也看着那张相纸:“通过盐粒介质,可以再次改变光线结构,这就是胶片和数码最大不同,也是最有意思地方。”
在红光与黑夜中,光线在显影液下再度排列,银盐颗粒是媒介,张照片洗出来,妥善收藏,从此变为不朽。
看着图像逐渐显现,季松临觉得这刻有点说不出来浪漫。
“咦这人跟你长得好像啊”徐尘屿眼前亮,目光被吸引,惊喜地打量着这张照片。
路,徐尘屿直以来疑惑,在今夜得到解答,他却没有任何愉悦,因为他明白,没有人生来从容不迫,想必经历太多慌乱,才酿出这样性子。个自洽人,至少他童年很幸福。个冷静人,他定捱过某些沉重孤单无助,每件事物背后都有其根源,灵魂往往由经历铸造。
徐尘屿将掌心覆在季松临肩上:“不管过去怎样,至少你现在很好,真,是见过,最好。”
这话说得太露骨,听得季松临轻声笑,但是愁情也因此驱散不少。
“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不过你还挺会说话”。言语间,晾晒中相纸出现越来越清晰影像,季松临指着照片,才真正说起今晚主题:“图像好清晰啊,这样就算成型?”
剩下故事没再深挖,有些话夏然而止,因为只能讲到这里,都是通透人,徐尘屿什都明白,他与他默契十足,不再讨论过去,而是谈起摄影。
慢慢风干相纸出现个十三四岁少年,站在空无人校园里,穿身破旧蓝白校服,却皎洁得像雨露般,头发剪得很短,露出稚嫩年轻面庞,睫毛长而翘,桃花眼略微上挑,薄唇紧绷着,少年站得笔直,像棵挺拔常青树,站军姿似,看得出有点局促不安。
季松临顿时想起来,那是他初中毕业照,班导知道他家庭情况,他读书时
“等相纸晾干,就能装订成册,你要不要试次?”
“可以啊,”季松临恢复往日模样,拿起桌上杯子和药水:“显影液要根据水温来调配是吧。”
“嗯,可以说显影液是照片成型最不可或缺环节,”徐尘屿目光随着季松临动作而移动,从左至右,从南到北,步不落追着他:“还有时间,温度和配量比例改变,都会影响成像效果。”
摁下放大机按钮,机子底部发出道蓝光,光线穿过胶片映射在相纸上。
“那每个人都可以洗出属于自己风格照片。”季松临用镊子夹住相纸,放入水中轻轻晃动,水波圈圈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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