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妈肯定买。”徐尘屿才说完,就看见吴语铃走到墓碑前,放下朵红艳艳花。
虞美人。
颜色很鲜艳,般人来祭祀会带扶朗花或者满天星,季松临从未
徐尘屿给季松临让出位置,对他妈妈介绍:“妈,这是好朋友,季松临。今天坐他车过来。”
吴语铃今天穿着黑衣大衣,裤子,鞋子也是全黑,还带着墨镜,看不清模样,这副装扮庄严肃穆,嘴角却扬起和蔼笑容。
“阿姨,您好。和尘屿起来看看叔叔,”季松临伸手还礼,不知怎地,居然有点紧张,心里责怪自己今天穿得不够正式。
吴语铃好奇地打量着季松临,毕竟从来没有个朋友,跟儿子起来拜祭过他父亲。
看片刻,吴语铃握住他手,说:“好孩子,你有心。”
手:“您好,也跟尘屿样,叫您师傅,您叫小季就行。”
余辰景彬彬有礼,他声洪如钟,与季松临握手:“你好,小季,你是尘屿好朋友吧。”
季松临笑着点头。
进园路上,余辰景顺口提嘴:“这多年,还从来没有外人跟这小子起来,你是第个。”
徐尘屿拎着酒壶走在前,没听见这句话。
陵园里种满柳条和柏树,到晚秋,枯黄叶,金灿落满地。
季松临顺着吴语铃视线望过去,墓碑刻着“烈士”二字,却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抔黄土埋葬无名氏。
在他看着墓碑皱眉,徐尘屿突然说:“爸叫徐子华,也是出于对安全考虑,所以碑上没有名字和照片。”
电光火石间,季松临明白,因公殉职缉毒警察不宜,bao露名字和身份,这是警队对他们保护,毒枭何其猖獗,干得全是掉脑袋事,警察断他们财路和性命,他们朋友和家人很可能会惨遭报复。
季松临突然想起点什,说:“哎,居然忘买束花。”
季松临微微愣神,徐尘屿背影落在他眼睛里,那人走路样子很潇洒,大步流星,这样身影,确实有几分热血味道,季松临看着他那肩膀宽阔,挺拔干净背脊,他不合时宜地想,“真像棵小白杨啊。”
偷着乐会儿,季松临又回味起余辰景那句话,从来没有个朋友跟他起来拜祭,难道这件事,是徐尘屿忌讳吗?但他方才样子分明很坦然,季松临还琢磨着,就听见前面传来个女声:“尘屿,这边。”
三人已经走到半山腰。
这里是公墓,放眼望去,山头埋葬着无数亡灵,山顶有间寺庙,播放着梵音,甚深如雷,闻而悦乐。
墓碑位置靠左边,登上台阶,再走段路,就到达徐尘屿母亲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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