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屿不吃他这套,哀怨道:“是真困!”
软不行,只好来硬,江秀元沉声说:“你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别墨迹。”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徐尘屿无可奈何打断他:“好吧,下午见。”
他还没给江秀元还嘴机会,二话不说,切断电话,将那聒噪嗓门隔绝在空间头,接着闭眼酣睡。
下午三点,中山路。
晚秋从风里钻出来,下子撞进嗅觉,漾开弥漫桂香。
简洁小公寓,尘埃氤氲,阳光透窗撒遍,给正在沉睡人铺上层浮动光芒,让他肌肤更显嫩白。
连串煞风景手机铃声响起,惊扰正在睡梦中徐尘屿,他捂住耳朵,佯装没听见。
启料铃声越唱越来劲,震得他脑袋嗡嗡响,他顶着乱糟糟发,眯起双眼,伸手胡乱摸索着电话,口齿不清接起来:“江哥,现在才七点半呢。”
电话那头,个充满活力声音响起:“这不是怕你忘记,赶早提醒你,今天下午三点,中山路,不见不散。”
这里是Z市最热闹商业街,街道两旁建骑楼,外观古色古香,颇有闽南风情,像是用历史画笔描摹出来,这条街巷外貌古旧,但人声鼎沸。
江秀元站在家摆满彩色气球咖啡馆门前,老远就朝徐尘屿招手,示意他走快点。
打招呼男人穿着件天蓝色衬衫,怀里揣瓶香槟,他胡渣刮干净,梳着背头,看起来精神奕奕。
迎面走来青年神色淡漠,他那肌肤皎洁白皙,像无法触摸云,眼眸似含秋水,眉梢带着清冷,望见江秀元后,他微微笑,引出对小梨涡,冷化,孵出甜。
徐尘屿脚步不疾不徐,他胸前挂着架柯达单反,走到江秀元跟前,他抬起手
徐尘屿称江哥人,名叫江秀元,是他大学同学,他俩都是辩论社成员,在赛场上交过手,既是好友又是损友。
徐尘屿刚跑完局里交代任务,累得不行,大周末,只想闷头大睡,他在心里盘算小九九,试图拒绝道:“要不您找别人吧,蹲守大半个月,骨头都快散架。”
“别介啊,”江秀元不依,他在电话那头软磨硬泡:“玩摄影,可就认识你个,已经跟裴川谷说好,你突然不来,都没法跟他交代。”
徐尘屿眯着眼睛,迷迷糊糊间,给他哥们出主意:“依看,你们干脆请个摄影团队,宣传、后期,人家都给包,干嘛非找这个业余”
江秀元使出十八般武艺,个劲儿吹捧:“要说摄影,身边可没人比你更专业,尘屿,你就当帮哥哥个忙,晚上请你喝酒。”他吧啦吧啦说堆好话,把徐尘屿吹得天上有,人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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