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日子平静无澜,歇两日后,沈玄青去打猎,陆谷没有鸡鸭要喂,也不用打草忙碌,在山里只有他们两人吃饭,要洗衣裳也不多,突然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这回上来没带鸡鸭,外面那大圈竹篱笆就没用,但沈玄青没去拆,以后抓活物白天就搁里面放养,省得陆谷还要每日打草背回来,若是山鸡类,翅膀捆亦或是剪掉羽毛也就飞不起来。
陆谷见篱笆圈里草长得茂盛,蛐蛐蚂蚱时不时从草里蹦过,那些虫子还挺大,他心想鸡鸭不来吃实在是可惜。
春日能捡菌子不多,野菜多是多,但已经不稀罕,挖够他俩吃就行。
陆谷没事做,趁太阳好洗头发在院里边晒边做针线,狗崽趴在地上睡觉,毛茸茸大脑袋顶着他腿脚,刚才还把头搁在他脚面呢,压得太实在他只好抽出脚。
住人,屋子是阴冷,他俩拿板凳出来坐在院里歇息,坐下缓过腿脚,趁这会儿太阳大,先把被褥抱出来晒。
院子里太脏,等下要拿大扫帚扫,势必会起灰,就把被子摊开放在外面板车上,褥子沈玄青扛着直接往外面竹篱笆上搭,方才已扫过灰。
这篱笆当时弄得高,褥子不会拖在地上,染上点灰拍打掉就是,再说夜里睡觉时还要铺单子。
上山走许久,眼下都到晌午,两人没多歇息,里里外外各个地方都要拾掇,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傍晚才收拾得差不多。
晚饭吃得很简单,沈玄青买个新马勺带上来,他在厨房里烧过热饼子,陆谷在泥炉上炒鸡蛋,齐头并进很是快。
脚腕处毛茸茸又暖和感觉透过衣物都能感受到,狗崽吃得多又常见荤腥,皮毛十分顺滑。
养它是为给陆谷作伴,打猎很少带出去,深山里危险,虽说附近没有狼豺虎豹出没,可也得防着,狗耳朵尖鼻子灵,机警聪明,就算打不过也能提早发觉不对。
带上它就算在山里迷路也有条后路,深山老林最是幽寂可怕,到处都是成片成片林子,慌慌张张晕头转向时,那些树看起来就都是样,独自人在里头迷路很难走出来。
陆谷在山里待这久,无论摘野澡珠还是去采菌子捉螃蟹,全是沈玄青带他去过或是给他指明不会有危险地方,要就顺着河岸走
等他俩终于躺下,天已经彻底黑。
晒过被褥就是不样,赶路干活累天,陆谷躺下后四肢都是摊平,动不想动。
沈玄青同样如此,烛灯已经吹,他在黑暗中说明天歇歇,后天再出去打猎,前面句还能听到陆谷嗯嗯答应,后面就没动静。
睡得这快。
沈玄青笑下,翻身抱住自己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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