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上边被划之后用手摸,连血都没流,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常在山林中奔走,受点小伤不可避免。
竹
深山里能把自己吃得油光水滑狐狸自然都精些,不好去抓,至于前面花费大力气抓到那些,个是他运气好,况且今年天好物美,狐狸比往年多些,另个是他寻踪辨迹本事比之前老练些,甚至运气好到打两只很少见银狐。
但好运气不是回回都有,就算打辈子猎老杨头不留神分心,也会有失手时候。
他回来陆谷就瞧见左臂衣袖缺截,连忙问道:“怎?”
别说在山里打猎,就是陆谷平常干活也会受点小伤,手上蹭破点皮或是划出细小口子是常有事,但大多都是小伤,无需大惊小怪。
沈玄青衣袖直接破成这样还是少见,之前顶多是衣袖裤管撕破点,捏住破口拿针缝缝就好。
书塞在衣服和箱子缝隙中,只露出书脊,却吸引陆谷直看过去。他想起陆文买新书后,仔细研读之前都是要先看遍,好像是要先认认里边字。
可陆文那时已经上过学堂,会念好多字,他只认识两个,别字连看都看不懂,就没法儿这样做。
他先把干净被子在床上放好,过来要合箱子时,他犹豫好会儿,能念书喜悦让他没忍住伸出手。
指腹触碰到硬硬书脊,陆谷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忐忑,颇有些按捺不住想翻开看看心。
手指捏住书脊,只要用力就能把书本抽出来,可到最后,陆谷还是胆怯。
“挂破,走路破布耷拉下来太累赘,就给扯。”沈玄青卸竹筐,从里面拿出撕下来那片衣袖。
见陆谷还在看他胳膊,他笑着说道:“没受伤,只是衣裳破。”
陆谷接过那片衣袖,闻言点点头,又抬头去看沈玄青左边眉毛,眉毛上头有道划出来红痕,虽然没流血,可痕迹十分明显。
“你眼睛上面。”他小声说道,手指还在空中指指。
“林子里杂枝多,不小心划下,不碍事。”沈玄青笑着说。
书是他完全不懂东西,又金贵,要是碰坏就不好。
和乡下不少人样,陆谷离“学问”这两个字虽然十分遥远,但心中敬重又羡慕,就不敢乱动。
再说沈玄青给他钱也给他买吃,那些吃用他能去动,可书这稀罕东西和别不样,沈玄青没说让他看,他哪敢擅自去碰。
箱子又合上。
傍晚沈玄青带着大狗回来,他今天原是想抓只杂毛笨狐狸,好多凑几张狐皮做被子,但不小心失手没抓到,不止这样,追上去时太着急,被旁边树木戳出来截硬木枝挂破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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