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接过洗好果子,剥下皮尝口,甜甜,眉眼不禁弯起来。
太阳照在他脸上,让这个浅笑越发柔和好看,在旁边正要坐下沈玄青没忍住,把将陆谷抄着腿弯抱起来。
沈玄青放下手里长斧子,开口道:“和你起。”
地面干点,但林子里落叶草丛多,人穿着鞋还罢,狗崽出去走圈爪子和四肢肯定会沾到泥和水,说不定肚腹上也有,回来还得找块布给它擦擦,不然它会蹭两人小腿。
沈玄青跟陆谷说这点,两人出门就只带灰白细犬,把院门关上没锁,让大灰和黑狗留着,省得狗崽直叫唤,又或是在院里乱咬东西。
灰白细犬没有大灰那灵性,但比黑狗聪明,而且忠心,起码它从来没对陆谷呲过牙。
下过雨空气微凉,出来吸口气只觉醒神,常走地方踏出来条小路痕迹,地上草比别处少点。
自己造下孽。
他知道要对夫郎好,买东西是对夫郎好种,买布做衣裳也是,但房事过后要怎对夫郎好他没法儿跟别人学,就只能怎想怎来,大男人给夫郎媳妇捏腰捶腿在村里很少见,不过想到陆谷皮肉嫩,被他个糙汉子折腾惨,就点不觉得捏腰捶腿丢面子。
陆谷从没被人这样伺候过,紧张之余发现沈玄青老实又正经,把他腿挪过去捏会儿,捏着捏着就觉得舒坦许多。
见陆谷渐渐放松,气氛缓和下来,沈玄青高兴,还抬眸露出个灿烂笑,没出太阳都让人觉得暖。
说起来陆谷也觉得困惑,怎沈玄青笑这好看,偏偏昨天待他那狠。
两人在林子里寻觅,菌子捡多以后沈玄青就拎过去,没让陆谷背。
下过雨树叶落得更多,不少树都秃,地面水迹没彻底干,多走会儿鞋底就粘上湿泥,鞋子就变重,过会儿就得停下来,捡根树枝刮刮鞋底泥。
在山里转就是个多时辰,菌子捡半筐,走这久也该歇歇。
陆谷坐在溪边块白石头上,这块石头被太阳晒干水迹,摸上去还有点热,他才坐下来。
沈玄青蹲在山溪边洗野果,都红透,那些干瘪没摘,挑着饱满熟果摘下,只有五个,下过雨把不少野果下烂,掉在地上,往后越发萧瑟,野果子也会少,趁现在还有吃几个。
——
蒙蒙细雨下两天,到第三天早上阴云才褪去,太阳照进山林。
晌午吃过饭,陆谷歇会儿觉得没事做,就拎起竹筐想出门捡菌子。
“要出去?”沈玄青正站在太阳下劈大柴,见他去拿竹筐就问道。
“嗯,菌子应该长上来,捡些回来,傍晚能炒着吃些。”陆谷背好竹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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