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
陆谷当即就放下针线,脚步匆匆到后院把鸡鸭赶过来,好在柴房里避风雨。
院子里该收东西都收,沈玄青看天登时变,就把堵住院墙几个排水口泥砖挪开,平时都堵严实,以防蛇虫爬进来。
雨滴噼啪打在地上,天这黑,又从昨晚阴沉到现在,攒着劲就要来,估计有阵下。
陆谷给鸡鸭放草,从柴房出来就看见沈玄青在顶院门,这样也好,省得落叶从门外吹进来,若雨直下,到傍晚还得冒雨去顶。
顷刻间雨势就大,陆谷跟沈玄青跑回堂屋,两人身上都淋点雨,衣服上有湿迹,但不打紧,干就好。
饭做好,沈玄青帮着端菜舀饭很勤快,就他跟陆谷两个人在山里,也谈不上什规矩,顺手端菜是常有事。
在陆家时候,陆大祥只有在端好饭菜后上桌吃饭,别概不管,村里汉子大多都是这样,陆谷早就发现他跟别汉子有些不同。
辣炒兔肉鲜香麻辣,辣子放得多味道重,吃起来十分过瘾。
陆谷不怎能吃辣,兔肉只夹几块,多是吃秋菜,虽然看起来清淡点,炒时候只放盐,但有油水也挺下饭,比水煮好吃很多。
沈玄青见他肉吃得少,本想给多夹几块,但见陆谷吃块后,被辣端起碗直往嘴里塞饭,他笑下就没给夹,心道以后还是少做这辣。
风疾雨大,雨水直往里飘,堂屋前边地上很快滩水迹,他俩只得把所有门窗都关好,不然房里东西都飘湿。
天色本就不好,堂屋门关,光线越发朦胧昏暗,没法再干活。
干坐着也没事,成天忙碌,趁今天多歇会儿休养休养也好,陆谷就跟沈玄青到房里躺着。
窗户是实木板子,只有缝隙能透点光,外头雨声很大,连风声都是呼嚎,听着跟野兽吼叫似。
躺着不动觉出冷意湿意,沈玄青就把被子拉开。
陆谷做饭时候还把药炉点着,拿陶罐把剩下小半兔肉煮熟,给大灰跟狗崽它们吃,省得他俩吃饭时候狗崽直扒拉腿嗷嗷叫着讨吃,大狗也会凑过来,就算不扒拉腿也会蹲坐在旁边直看着他俩,馋太狠还会流口水,不如给点吃,让待在旁边能清净点。
吃过饭没多久,陆谷收拾完厨房拿针线篮子出来,打算坐在堂屋再绣几条手帕。
眨眼间天就变,外头刮起大风,天幕黑压压,乌云翻腾聚集,才晌午就变得跟傍晚样阴沉昏暗。
院门没关,能看见外面树林被吹得落叶掉不少,又被大风打着旋卷到空中。
院落选址在高处,从林间缝隙能看见远处山峦上高树树梢随风弯曲摇摆,可见风势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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