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原本还想说给他泡碗醒酒茶,可话到嘴边顿住,那香脂气越闻越碍眼,终是忍不住红眼眶问道:“你身上怎有脂粉香?莫不是,莫不是有旁人。”
他红着眼圈快哭出来,可怜至极,让李鸣山连忙就要给他擦眼泪,又想把自己身上这味道隐瞒过去,急得不知说什才好。
陆文眼泪掉下来,又问道:“还是说,你去喝花酒。”
李鸣山当即心中个激灵,满口就扯起谎来,说道:“你说这话是为何?对你心你难道还不知道?也不瞒你,今日他们兴起,非拉着去青楼喝酒,拗不过,只能去。”
听到这儿,陆文愣,泪珠子跟断线样簌簌往下落,李鸣山连忙往下说:“他们灌酒,又招来妓子伺候,推拒不得,喝几杯,可你也别怨恼,他们抱着妓子睡去,不愿做这等腌臜事,连忙逃出来,又惦念几日没见你,就来看你。”
陆文坐在窗边皱眉忧思,沈家人害他在街上丢面子,他恼恨不已,想找法子打压打压,最不济,也要让沈玄青在镇上猎物卖不成,就算不能长久干涉,也给对方添添堵。
可这几天李鸣山直没来过,丫鬟小厮回李家去也说没见到大少爷,听伺候人说是去找同窗写诗比斗去。
对此陆文是没起疑心,毕竟还什都不知道。
正在想是不是让丫鬟回去趟,前院就传来动静,陆文自己是走密门,只有李鸣山会走前门,这是他买下来院子,平日锁着正门,没让人发现陆文住在里头,每次要来找陆文话,李鸣山有时也会走密门,陆文同窗哥哥跟李鸣山也是同窗,打着会友名头,就方便进出。
但有时想跟陆文多待会儿,觉着让别人知道拿捏住他短处,李鸣山就从院子正门进,同窗家就不知道。
“真?”陆文听到这里才稍稍放心,这会儿大白天,李鸣山过来找他,心中便信大半。
“真,若是不真,就叫天打雷劈不得……”李鸣山剩下话还没说完,就
陆文从房里迎出来,见着英俊李郎露出个羞涩笑意,说道:“你来。”
李鸣山喝酒,身上还有脂粉香气,但他此时酒意上头,此时见到陆文,清俊又可人模样实在美,咽着口水走上前来,压根儿就没想起来香气余痕。
“你喝酒?”陆文见他脸颊泛红,依旧没起疑,喝酒小酌不是什大事,只关切地问道。
只是刚问完,还没听到李鸣山说话,靠近,陆文就闻到他身上香脂气,脸色就变得犹疑起来。
偏偏李鸣山不自知,还咬文嚼字念两句酸诗,夸赞陆文美貌,放在以往,陆文最吃这套,定要羞涩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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