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谷,他也懂这个道理,况且
沈玄青没扯谎,陆谷寻到那棵树确实好,他俩在山里用就是这个,洗完头发自个儿都能闻到。
“这也没香澡珠好闻。”有个夫郎挑三拣四,还看眼竹筐里枸杞,捏俩尝味儿。
沈玄青见惯,和缓开口:“野澡珠哪能跟香澡珠比,们这便宜,已经比旁澡珠香。”
“这样,文钱六个,就买。”夫郎跟他讨价还价。
“阿嬷这就说笑,东西本就不贵,还这好,夫郎背回来光山路就走三个时辰,便宜不得。”沈玄青没答应。
,连镇上人家都常用,不愁没人买。
至于晒干菌子,他觉得不够多,听人说这东西吃好,留在深秋冬日烧汤或炖肉他们自己就有吃,除他在山里留,还给家里拿下来些,若以后再找着更多菌子,拿来卖也不迟。
他俩起得早,到早集过会儿来往人流才多起来。
因今日推板车,沈玄青从家里带两张板凳来,能坐着歇歇脚。
陆谷竹筐放在板车尾上,没占别地儿,这样就只用交份市金,他把那捆艾叶掏出来好让人能看见,装野澡珠布袋放在竹筐旁边,打开口也能瞧见。
这东西跟贱卖样,五个才得人枚铜板,如今个铜子儿连个烧饼都买不到,要是再压价,陆谷这些天不就在山里白忙。
那个夫郎觉着东西好想要,见沈玄青不松口也没走,口中利利索索说大通,最后还是沈玄青说若他买二十文钱,就给算成六个。
原本想买个十文钱回去,听二十文才给便宜,夫郎又讨价,沈玄青便有些烦,最后问陆谷意思,只要他买十五文钱那就六个。
陆谷头次卖东西,紧张之下没算清十五文钱要给多少个,也算是急中生智,他默念着记下,数十五次六颗澡珠。
那夫郎走得时候还多伸手拿两个,沈玄青当没看见,这种人做生意时挺常见,和气生财最重要,犯不着太计较。
沈玄青吆喝起来,他在旁边犹豫下,等见到妇人老嬷经过时也小声开口:“澡珠便宜,文钱五个,枸杞子也有,三文。”
因为是干货,三文指是三文钱两,这是枸杞子市价,昨晚卫兰香还到村里借小称,让他卖东西时候使,就不必到集市上借旁人,不然还得看人家脸色。
“婶子看看这澡珠,够大,洗手能用两天。”沈玄青听见他嗓音,眼里划过笑意,帮他搭话拉人。
见妇人望过来,他又说道:“深山林子里头摘,比前山好,洗头发还能留香。”
听这话,连旁边两个经过夫郎妇人都上前来,抓把又看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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