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在外边野草丛中折枸杞子枝,山里草丛高又脏,回来免不带身尘土。
那晚羞窘让他学个乖,趁白天沈玄青不在时候烧水擦洗,晌午又有太阳,洗头发也不怕冷。
沈玄青擦洗勤快,让他也不敢脏。
晌午刚过
“鸡草吃,也会叫。”他到院外跟沈玄青小声说道,说完也没走,顿在原地似有话说。
这院子朝南,屋前太阳很大,沈玄青觉察出他犹豫,便抬头看他,问道:“怎?”
陆谷这才低声开口:“,想烧水洗头发。”
他这般胆怯不是没理由,在陆家多用点柴都会被骂,虽说沈家人没亏待过他,但小心使然,做什告知声,由得人家说好,他才能放心些,不然沈玄青干活,他却在洗沐。
沈玄青顿顿才道:“烧就是,水够,柴也够。”
他自己在心里悄摸盘算,也不敢声张,只留心回来路上都有什。
及至到院落外面空地,沈玄青把肩上沉甸甸青竹扔在地上,转动几下肩膀才去开锁。
黑狗把已经咬死竹鼠放在地上,连叫好几下,示意帮它烤好吃肉,沈玄青没理会它,推开门后从陆谷背上卸竹筐拎进去。
“去河边杀鸟,有个药炉在矮屋里,你找找看,待会儿用那个炖老汤。”他边说边取那两只肥头鸠,昨天用弹弓打下来时候就死,刚好弄个荤腥吃。
陆谷自是应,按他话在矮屋里寻觅圈,找到蒙层厚灰药炉。
末他低声又说:“你只管使,想如何就如何,不必同见外。”
这番话让陆谷怔怔,最后满眼感激,小声连连应道:“好好。”
——
月落日升,循环不断,眨眼几天就过去。
陆谷渐渐习惯在山里日子,白天沈玄青带着狗出去打猎,他做饭等待,闲干活编竹笼,趁着这几天日头好,他还把被褥拆洗晒。
这是老猎户当年用,沈玄青年轻力壮,这几年没病过几次,偶然有个伤寒喝碗姜汤就扛过去,药炉基本就没用过。
炖老汤火候要久,晌午是吃不着,而大锅要炒菜做饭不能被炖汤给占,好在还有这个东西。
他俩各自忙碌,早上就这样过去,饭后沈玄青在院门外削竹子,外边空地大又宽敞,他坐在凳子上,想起那只麻尾竹鸡,就对收拾完厨房陆谷说道:“你看看竹鸡如何,剁鸡草看它吃没吃。”
陆谷到后院去看,昨天夜里沈玄青给竹鸡受伤翅膀敷草药,好歹让它活几天别化脓发臭,早起还给弄些鸡草。
见鸡草少些,竹鸡看见人来还咕咕叫几声,躲在角落里,陆谷就知道该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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