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取出怀中药,“太后已经允准,去接姐姐出蕉园,这些去湿寒药,是给姐姐备,已经回明太后,接姐姐出园以后,就离宫,然后……”
她顿顿,“要做事情,可能会让你蒙羞,希望……你不要管,不要站到这边,更不要救。”
“你……”
“哥哥。”
杨婉打断他,“真很开心,你不再斥责,不再怪罪邓瑛,你向们走出这大步,对们来说,已经是恩
杨伦叹声,“你全都看准。”
盯住杨婉眼睛道:“说出来话,实在让人灰心。”
“那是你。”
杨婉顶句。
杨伦偏头笑声,面点头面道:“对,是灰心,你和邓瑛样,即便前面就是刑台,也敢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杨婉笑叹道:“希望陛下成为个有仁义君主,是却不能再承受他对仁义。再这样下去,即便什都不做,内廷也容不下。”
她说完,抬头望向杨伦,“哥哥,这几年,你也变不少。你曾经眼看着你为邓瑛忧心,为他斡旋,十分感怀。但是……”
她拢紧怀里药包。
“也逐渐明白,个别改变是不足以抗衡朝人心。人心……”
她抿抿唇,碎发猛地被寒风吹起,耳畔珠玉摇动,伶仃作响。
房子是开着,没有人住,还可以坐会儿。”
杨伦跟着杨婉道朝护城河走去,路上,杨婉都在咳嗽。
杨伦不禁问道:“你去御药房是给自己拿药吗?”
杨婉边走边摇头。
“不是,病由太医在调理。”
杨婉将要应话,谁知却又忍不住咳起来。
杨伦忙展臂替她挡住风,“太医也调理不好吗?”
杨婉摇摇头,“没吃太医开那些药。”
“为什。”
“不能给自己留点把柄,要活着出宫。”
她噙着话眯起眼睛,似乎在忍着身上什隐痛,“人心真是复杂而统。朝臣也好,百姓也好,心中各自有各自忧虑和欢喜。但他们都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恨谁。如果你想对那个被恨人好,反而会使他‘罪孽’更深,死得更快。”
“死得更快。”
杨伦重复句,“你就这样说他吗?”
杨婉道:“难道不是吗?”
“是。”
“太医?”
杨伦想起之前阁臣话,顿时有些恼,几步追到她面前,斥她道:“宫人病怎可由太医调理,你不要以为陛下登基,你抚养他几年,你就可以逾越。”
杨婉静静地受下他这番话,没有辩解。
站住脚步,看向他问道:“你也怕是吧。”
杨伦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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