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伦直身道:“谢张副使释内子。”
张洛翻身下马,“不必,原是误抓。”
他说完朝杨伦走近步,“今日有事相问。”
“请讲。”
张洛负手道:“
“是,再不敢问。”
萧雯应着对杨伦蹲蹲身,“宋家……是因妄议立储被抓,你……”
“说不要多想,你妇道人家,切记此事休问。”
“是……”
萧雯不敢再问,赶忙回身擦干眼泪,又叮嘱几句饮食起居话,方带着家里人辞去。
九月初,贞宁帝病笃阴影垂落九重宫门,京城内各部科衙门,安排值守,很多司堂*员吃住都圈在衙门里。杨伦已有半月不曾回家,身官服早就穿臭,萧雯带着家人去衙门给他送衣物,看着他憔悴面容,不忍道:“连生辰都没在家中过,今日包来这些糕点都是新做,好歹让看看着用些吧。”
杨伦斥道:“你还有眼力,哪户敢在这日子里做生辰。”
萧雯被训斥后也没有说什,低头垂泪。
杨伦有些后悔,放软声音道:“也没你什,怎就哭。”
萧雯道:“家里母亲也就这几日,叨叨念念着你们三个兄妹,如今,娘娘囚在蕉园里,婉儿在宫中,你也回不来,就个人在母亲跟前,尽管十分小心地伺候,但终究不是她心里挂念人,看着母亲日夜不安,心里……”
杨伦打发走萧雯,正要往部衙里走,忽听身后有人唤他官位。
“杨侍郎。”
杨伦站住脚步,回身看,见张洛勒缰立于马上。
杨伦撩袍下阶,在张洛马下弯腰深揖礼。
张洛放下马缰,低头道:“侍郎大人何意。”
她抬首抹把眼泪,“心里就不好受,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露悲。”
杨伦听她说完这番话,五味杂陈,碍于在外,不能流露情绪,只得平声道:“辛劳你。”
萧雯抬起头,“做媳妇何敢说辛劳,你在外面做老爷做得比辛苦,在内看着也险,知道不该问,可是大人啊,如今这京城究竟是个什样子,昨儿宋家夫人披头散发地跟着他夫君道被镇抚司拿,群家人,在道旁栓着,个个猪狗不如,原本是去找她家夫人说话,见着这场景,免不问句,险被镇抚司人道拿住,好在他们指挥使适时来,过问句,才将放,真是吓破胆,大人啊怕您也有事,您得空,还是回家陪与母亲住几日吧。”
她虽在忍泪,但越说越哽咽。
人在衙门,杨伦也不好说体己话,只能软下来宽慰她道:“没什事,很是平安,你这几日没什大事就不要走动,安心在家守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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