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原本想求饶,可是想起这顿杖刑是为赎他昨夜在杨婉房中罪孽,他又逼着自己趴好,然而掌刑人并没有因为他内心“悔过”而对他稍加仁慈,肿胀之处被打破,鲜血顿时喂饱衣料,顺着他身子流到地上。
易琅看着他身下血,想起却不是
内廷责打内侍是有学问,主要要看主子留不留情,易琅还太小,这也是第次对奴婢动刑责,他并不明白自己话会给邓瑛带来什。
第杖落下时候,邓瑛上半身几乎是不受控地向上仰,摁他肩人连忙用力将他按下。邓瑛试图在地上找个抓握东西,好在书案案腿就在他手边,他挣扎着朝前挪挪,掌刑人以为他试图躲避,为警示他,打得比第板还重,几乎将他身子摁死在地上。
邓瑛喉咙里腾出口带着腥味气,他知道这是气血上涌,旦成火攻心就险。
他放弃所有挣扎,逼自己尽可能安静地趴着。
掌刑人见他姿态配合,这才收分力。
“殿下,慎行司人来。奴婢们带他出去吧。”
易琅抬头朝外面看眼,低头道:“不必。就在这里。”
书房局促,慎行司只进来个人,也没有提刑凳,内侍只能架着邓瑛胳膊,让他趴伏在地上。为避免他挣扎,两个内侍左右地摁住他肩,其中个忍不住小声对他说道:“督主,您千万忍忍啊。”
这句话并没有什作用,倒也算得上是安抚。
但事实上,对于邓瑛而言,除割在他下身那刀之外,之后所有刑责,邓瑛都不曾觉得屈辱,这次他甚至愿意承受,他把这当成他“伤害”杨婉后果,比起千刀万剐,这已经算得上仁慈。
内侍们见他双手紧握,身子虽然没有再挪动,却直在细颤,甚至有些痉挛,想着自从宁妃去蕉园以后,承乾宫上下全仰仗东厂,才没有在二十四局里遭白眼。这份恩情不小,邓瑛也不需要他们报答。此时见这般,心里都很难受。
伺候易琅清蒙忍不住求道:“殿下,您开点恩吧……你看在婉姑姑份上……饶过邓督主吧。”
易琅并没有唤停,只是低头看着邓瑛。
十杖之后,邓瑛身下绸裤已经见血,板子声音也没有最初那般沉闷,听来有些炸裂感。邓瑛死死地咬着自己衣袖,起初还能咬住,后来咬不住,每受杖,牙关都要乱颤阵。
“殿下……”
“打吧。”
掌刑人迟疑下,却没有立即落杖,试图等个关乎“轻重”暗示。
谁知却被易琅喝斥道:
“等什?”
掌刑人听这话,便猜这顿没有情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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