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和地点破
邓瑛
心事，邓瑛无言以对，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杨婉看着他手里药瓶，“腿上伤
可以自己上药，但腰上和肋上都看不见。对不起，知道你不愿意，但是也求不到别人。”
此处确无
邓瑛收回手，僵硬地站在杨婉面前，“不能让宋云轻过来……”
“知道。其实她不能来也好。她没你脾气好，见这样，指不定怎
骂呢。”
杨婉打断他，也有开解他意思。
邓瑛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伸手拿起医官留下药瓶，看着瓶身上名签沉默不言。
“在想什。”
说完又道：“扶肩膀。”
杨婉疼得喘气，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快要滑下膝弯绸裤。
邓瑛低头看
眼她手，“等下帮你。”
杨婉耳根通红，却也不敢再乱动，悄悄地把手缩回来，抓着邓瑛腰上系带，“看到吗……”
“什？”
什时候。”
“说后日。”
邓瑛闻言，垂下眼沉默须臾，弯腰提起炉上水，轻道“行，知道。你们照司监意思安排。”
覃闻德跟步问道：“督主，这件案子，是不是就从北镇抚司过到们手里。”
邓瑛点头，“是这个说法，不过只这是个内廷特案。东缉事厂仍无审讯常权。”
杨婉靠在榻上看他。
她还在发烧，脸色潮红，眼眶也有些湿润。
“刚才……”
“别道歉邓瑛。”
她再次打断他，望着他侧脸，轻声说道“虽然觉得羞，但并不难堪，将才问你，是不想你直搁在心里，然后又自己个人，去想你在杨伦面前说过那些吓人话。”
杨婉抬起头，见他轻轻地抿着唇。
“……”
“看到。”
他怕她说出来后会自辱，忙应下她话，说完将杨婉轻轻地抱回榻上，托着她腰帮她抬起下半身，将几乎滑至她脚腕上绸裤提回。绸料摩擦着伤口，杨婉忍不住皱眉，邓瑛见她难受，只得放轻手上动作，“是不是疼。”
“你快点就没有那疼。”
“属下明白。”
——
此时直房内杨婉刚披上褙子，撑着榻面坐起来，撩开半被褥，把绸裤退到膝弯处，想要替自己上药。
比起腰腹上伤口，腿上伤口虽然严重，但是杨婉自己能看得见，上起药来也要顺手些。她正要伸手去拿医官摆在桌上瓶罐，门上锁却响，杨婉抬起头朝门上看眼，慌地要缩回被褥，谁知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失力，身子向下番，便从榻上摔下来。
邓瑛把将门合上，上前蹲下身将杨婉从地上抱起，朝外道：“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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