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抬起头,面上笑容暗带自讽,“怎敢。”
他说完,轻轻握住自己手腕,“在这朝是什身份,心里明白。可立誓,若对她有丝不敬之意,就令受凌迟而死。”
“不想听你
杨伦抱起手臂,“差不多意思话,杨婉今日也对说。”
“杨婉……”
“你住口!”
杨伦忽然喝斥道:“谁准你唤她名字。”
邓瑛闭口,垂目拱手,“是,邓瑛知过。”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所以,司礼监那些人,确亏空不少吧。”
邓瑛在雨中抬起头,“是。”
“你为什要维护他们。”
邓瑛忽然咳几声,“非邓瑛所愿。”
外面仍在下雨,杨伦背着手走在前面,邓瑛慢步跟着他。
两人都没有撑伞,双双沉默地走出好长段距离,直到走近刑部衙门正门,杨伦方站住脚步。
“你要跟说什。”
邓瑛立在雨中,单薄青衫此时贴着他皮肤。
杨伦以前听说男子受腐刑之后容貌会有所改变,但邓瑛没有,只是气色越发淡,从前谦和之中,略渗着丝自审身份后顺服。
个警告,也是个提醒。
然而杨伦只看他眼,转身即往外走。
“杨大人。”
背后忽然传来邓瑛声音。
杨伦回过头,却见他躬身揖礼,“邓瑛有几句话,想跟杨大人说。”
杨伦沉默地盯着他,逐渐捏紧手掌。
“问你,从前杨婉在家里时候,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
邓瑛听他这样问,望着雨地喧闹水流,惨淡地笑笑,“连她名字,都不曾知道?
“那现在呢?”
杨伦逼近他几步,“现在在宫里,你和她有没有什?”
“这是什屁话。”
“大人,你要看明白点,司礼监这十年来确亏空朝廷很多银子,但是这些款项,大部分是用到皇室宗族之中。陛下暂时不会动何易贤,这个时候如果你与老师……”
他忽然想起白焕对他说过话,忙改口道:“你与白阁老要用琉璃厂和三大殿亏空来与司礼监相争,轻则损天家颜面,重则你与白阁老政治前途都会就此斩断。”
杨伦静静地听完他着段话,忽然道:“这些话,你在宫里教过杨婉吗?”
“什?”
“他们希望,由你来刑讯。”
“哼。”
“你该听他们。”
杨伦转过身,“问你,对你用刑,你会说实话吗?”
“不会。”
说完又道:“白大人,可以容邓瑛单独与杨大人说吗?”
白玉阳和齐淮阳相视眼。
“可以。你伺候杨大人走几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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