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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观鹤笔记 > 第16章 仰见春台(九)

第16章 仰见春台(九)(2 / 4)

郑月嘉却背过身道:“欸,儿子伺候您,皮也不要。”

说着眼风在邓

“明白就好。”

郑月嘉转过身,“随进去。”

司礼监虽然是内廷最重要处官署,但是其所在并不大。面阔三间,明间开门即是正厅议室。

郑月嘉推开门,室内原本就很黯淡灯烛瞬间被穿堂风吹灭几根。

灯影里坐着人皆抬起头,朝邓瑛看来。

郑月嘉提着灯走到他面前,灯火下子照亮二人脸。

“司礼监有司礼监规矩,你今日来晚。”

邓瑛侧面避开火光。

“是,会向掌印请罪。”

郑月嘉拍拍他肩膀,朝身后看眼,“你晚这半个时辰,足够改变老祖宗对你看法,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但还是要劝你句,你性命是司礼监给,既然给你这条命,你就和们是。在内廷里,没有哪个奴婢可以独自活下去,陛下是们主子,老祖宗是庇护天,你看错样,都得死。”

说完晃荡着腰上对芙蓉玉坠,走到黄昏浓影去

邓瑛看着她背影,又看眼藏在手里坚果,莫名地想要去信她最后那句话。

——

坚果被吃完,茶也彻底冷

邓瑛净过手,走出内学堂。

坐在正中间何怡贤此时还在喝药,并没有看邓瑛,端着碗只说句:“来?”擎着碗慢慢地将药喝完,就着端碗手指指自己身旁,“月嘉,你过来坐,哪兴陪着底下人站。”

“是。”

郑月嘉躬身作个揖,撩袍走到何怡贤身旁坐下,顺手接过药碗,捧在手里用自己袖子仔细地擦拭。

“行。”

何怡贤伸手要去夺,“日日都在喝,你还要不要自己。”

邓瑛点头,“明白。”

人讲骨相。

郑月嘉在司礼监这多年,眼底下过太多阉人,有些是从海子里挣扎出来,靠着韧劲儿和豁出尊严勇性,最后到是混出些样子,但都不是什人样,个个要不是獠牙青面,要不是官颜奴骨两幅面孔。

但眼前这个人,青袍下裹着副骨相却似乎天生和这处潮寒地方龃龉。

即使他很顺从,也仅仅是出于修养。

血腥气已经彻底被晚风吹散,甚至还带来丝无名花香。

他今日腿伤发作,走得有些慢。

司礼监在寿皇殿后面,需绕过万岁山,北出中北门,而后经尚衣监和针二局,路途很远。

邓瑛走到司礼监议室时候,天已经黑尽。郑月嘉举着灯亲自站在石阶下等他。

邓瑛抬头看眼议室门户,门是闭合,窗格内透出光很幽暗,里面人声好像也是刻意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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