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雯生怕杨伦气又被杨婉顶出来,忙对杨婉道:“婉儿,你就安心听你哥哥话,他会护好你。”
杨婉撇开萧雯,将手摁在膝盖上,撑起上半身,抬起头看着杨伦眼睛,“哥哥心里应该明白,这件事情其实不是杨张两家要闹出来,而是外面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人翻出来,们两家,彼此都是笑话,要想有好点姿态,就只有逼另方服软。们服软退婚,就是自认婚前失贞于人。张家服软迎娶,就是他们家自取其辱,不管怎样,横竖外面都很热闹,都有箩筐歹话说,所以这个风头,根本就不是用来躲。”
她看似是在说她自己事,但看事眼光却不是从自身切入,甚至没有仅仅圄于杨家之内。
“他带锦衣卫人……他……要做什。”
“这不奇怪,问讯*员,本就是北镇抚司职责。”
萧雯声音有些发颤,“那你还去?”
“之前那都气话。不去难道真让她去吗?只要还没死,家里人就不能不明不白地受辱。这个人是给陛下办密差,他暗地里想法,不大轻易露底出来。但这次他既然来,就看看他袍子下面是藏得什刀。”
萧雯只觉得背上生出股寒意。
“去见他。”
“……”
杨伦以为自己听错,瞠目问道:“你说什?”
“说既然不知道如何保,那就将交代出去。”
要不是自己妻子在前面护着,杨伦真怕自己忍不住,当场就要给她巴掌。
“不若你先避开这回,再去张家与姜氏讲讲……”
“你就不必露面,那边见到你,能有什好听话,好好守着母亲吧。”
他说完,又看转向杨婉,“还有你,你就给好好在这儿跪着,哪儿也别想去。”
杨婉硬是没领他这份“情”。
“跪着也是烦扰祖宗,外面声音并不会消停。”
他捏着手在祠堂内烦躁地来回趟,最后停在杨婉面前,喝斥道:“护你十八年,你现在让把你交代出去。你且当自己是这京城里方人物,可以独劈出来做杨府主?还是你当死?要你去亲自挑梁?”
萧雯听出他话里话外都是护短,忙拉劝道:“说来说去,你就是疼这丫头。干什说‘死’‘活’,听着这样吓人。要说,是得细想想,如何躲得这风头才是正事。”
杨伦被她半拽半央地劝退步,负手走到门影里,沉默半晌,勉强平意,甩手道,“去见张洛。”
萧雯问道:“上回你见他他不肯见,这回他亲自过来,会不会有事啊。”
杨伦笑道,“当然有事,他不是人来,外面还有锦衣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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