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无人处,宋双榕停下来,扶着路灯灯柱,察觉到自己已经疲惫不堪,浑身没有点力气。他在原地站不知道多久,四肢才恢复知觉,朝着家方向慢慢走。
空气中漂浮着湿润青草气息,也有不知名淡淡花香,宋双榕垂着头,数自己脚步,忽然听到另道稍急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李聿朝他走来。
走近,李聿触摸宋双榕脸,像是在确认,然后才把通话按断,问:“你去哪里?”
宋双榕这才想起手机震很久,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看见李聿给他打三通电话。从走出公司大楼到现在,仅过个小时,宋双榕却觉得混乱得像是过去整天,他收起手机,对李聿说:“对不起,没有听到。”
见到李聿,宋双榕刚蓄起点力气好像全散,除疲累外,委屈也接踵而至,他伸出手说:“李聿,好累啊,走不动路。”
握握钥匙,准备离开。
门岗处保安换班,从亭子里走出来,沿绿化带巡逻,宋双榕知道表哥其实是色厉内荏之徒,他走出树荫,表哥果然没有再拦,只是在身后用不大声音说:“你妈活着时候就不正常,果然生出来儿子也样。”
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宋双榕不准备理,却不料突然有人快步走进树荫下,来不及反应,他听到清脆响声,和表哥难以置信句“爸”。
转过身,宋双榕看到舅舅。老小区绿化做得好,四周都是常青植物,宋双榕不知道舅舅是什时候来,又听到多少。
愣怔间,舅舅揪住表哥衣领,“什不正常,她是你姑姑!”
李聿没有多问,蹲下身,稳稳地把宋双榕背起来,他体温和味道仿佛能将切不安熨平。宋双榕把头埋进李聿颈间,衬衫衣领柔软地蹭着他脸颊,像是抚摸。
在李聿背上摇摇晃晃,几乎睡着时,李聿
“那又怎样!”表哥大吼。保安听到动静走过来,手电筒晃晃,远远地扬声问“怎回事”,表哥又噤声。
宋双榕看舅舅眼,回“没事”,他对舅舅说:“走。”
“榕榕,”走出两步,舅舅在身后叫住他,似是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你回家吧。”
保安小跑过来,和宋双榕碰面,认出他,笑着打招呼,又警觉地朝他身后看,“是不是你家亲戚又来?”
他让宋双榕放心,说系统内有他们家照片,不会放行。宋双榕笑下,说“谢谢”。保安帮宋双榕刷开门禁,和他起走进去,嘱咐“下次再碰到他们直接报警”,他义愤填膺模样,令宋双榕有些感动,又道次谢,说:“房子要卖,这段时间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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