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吹风机,走到李聿面前时候,李聿自然地抬起手,手指穿进他发间摸摸,像是在确认头发真吹干,然后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还以为你不会叠衣服。”宋双榕说。
李聿动作顿下,含糊地说“没有”,又拿起另件衣服叠起来。
有他帮助,宋双榕收拾行李速度快倍,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磨蹭地吹头发。
他其实并不喜欢吹头发,总觉得风筒声音太吵,但每次不吹头发,被李聿发现后,总免不几句说教,也会被押回来重新吹。
有时李聿会在宋双榕请求之下,接过吹风机帮他吹,宋双榕就马上没有怨言。
“那明天先去送你,”李聿当即安排道,“再看下后面机票。”
宋双榕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看向李聿,犹豫秒,问:“你不用去研究所吗?”
“这周值班要去,”李聿说,“下周就可以请年假。”
太阳渐渐落下去,室内变得昏暗,像是影片中遍布噪点幕,宋双榕恍惚地说“哦”和“好”,然后李聿打开灯,该吃晚饭。
晚饭后,宋双榕没有让李聿陪同,独自回宿舍拿剧本,又简单地理几件衣服,装在包里。
相较前晚,和醉酒李聿同睡张床,此刻宋双榕内心更为挣扎,连风筒噪音都不觉得大。
他也知道,他和李聿接吻,又答应留宿,就不该再有这般踌躇情绪,但或许是今天天发生切都太顺利,顺利到令他出于本能地感到忧患,说到底,他还是怕和李聿重蹈覆辙,最后连曾经美好回忆都消磨掉。
宋双榕关吹风机,站在镜子前,想自己先回鲤城,和李聿短暂地分开也不是坏事,至少,两个人可以暂时拉开物理上距离,稍作冷静,不至于再次陷入高烧般热恋中,因而忽略种种问题。
可能是见他太久没出来,李聿到洗漱间找,问宋双榕:“洗好吗?”
“嗯。”宋双榕点头。
再次站在李聿家门口时,他抬手敲下门,然后才想到他有钥匙,但手没有放下去,又敲第二下,李聿把门打开,站在门里,说“你回来”。
那瞬间,宋双榕忽然明白,中午时候,为什李聿明明有钥匙,却还要坚持按门铃。
因为有钥匙代表有家可回,按门铃则是希望家里有人在等。
睡前,宋双榕在客厅整行李,李聿洗漱完走过来看,从摊开行李箱中,弯腰捡出他胡乱塞进去外套,拿在手里两三下就叠好,又码在箱子角。
宋双榕坐在地毯上,忍不住仰头看他,察觉到他视线,李聿低头和他对视,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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