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后,宋双榕把厚厚本菜单推给他,眨眨眼说:“餐厅选,你来点菜。”
李聿问宋双榕有没有不吃食材,宋双榕对他摇摇头。李聿没有翻开菜单,准确地报出表格中所有招牌菜。
直到服务生记录完离开,宋双榕才忍不住笑起来:“你记这清楚。”
李聿没有说话,端起玻璃杯,仰头喝口柠檬水。
等他放下杯子
李聿回复他:“好。”
两人不在同校区,因此约定直接在餐厅门口碰面。
下午七点,宋双榕按照导航,步行抵达目地。
餐厅坐落于道无名胡同最深处,有种大隐于市神秘感。门前栽种两颗合欢树,枝叶扶疏,高处树冠挨在起,形成道天然拱门。
还未走近,宋双榕先看到站在树下李聿,他还穿着格子衬衫,内里是件纯白T恤,双臂垂在身侧,站得笔直。
十月下旬个周中午,李聿告诉宋双榕:“回来。”
宋双榕下午没课,午觉睡到三点,醒来才看到有未读消息,迷迷糊糊地回复“欢迎回家”,又问:“金牌选手今晚想吃什?”
没过多久,李聿回他:“你定。”
来北华市近两个月,宋双榕几乎没有外食过,除学校食堂就是剧组盒饭,他也不多客气,问李聿有没有推荐特色餐厅。
等几分钟没有回复,宋双榕起床洗澡,从浴室出来后,在衣柜前站立片刻,最终还是拿最常穿普通卫衣和牛仔裤。
比起等人,更像是在竞赛台下候场。唯有衣角翩跹,附和树叶摇动频率。
眼前场景融洽到宋双榕不忍打破,脚步不自觉缓下来,但李聿忽然抬头,目光定在他身上,宋双榕只好快步走到他面前,挥挥手说:“嗨,好久不见。”
停两秒,李聿似是极不熟练地抬手回应他,又转身推开门,说:“进去吧。”
上次在校内时,宋双榕就发现,李聿步伐快且平稳,似乎从不习惯与人并肩,也不在乎身后人能否跟上。
好在店内布局曲折,他不得不慢下来,最终停在处靠窗双人座前。
换好衣服,李聿消息才到。
他以表格形式发来三家不同餐厅详细信息,囊括口味、评分、餐厅环境、与北华大学直线距离等,问宋双榕:“有你想去吗?”
宋双榕点开表格,霎时愣在原地,他只是随口问,没想到李聿会做如此详尽攻略,浏览后十分过意不去,问:“你最喜欢吃哪家?”
“没有去过,”李聿回复,几秒后又补充:“都不喜欢吃话,还有其他备选方案。”
宋双榕连忙说“有”,选定离学校最近家融合餐厅,“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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