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榕不止次地想过,如果不是恋爱,他和李聿甚至都不会多看对方眼,更别提做朋友。
李聿只会和姜那样人做朋友,两人样聪明,有共同话题,不定恋爱,但相处起来定舒适。
直到分手,宋双
李聿赴美参赛期间,宋双榕在论坛中看到个五分钟视频,是校方随行工作人员录花絮,其中有分半是李聿和姜在后台准备片段。
视频中,两人没和工作人员交流,全程在讨论题目,对话平等而流畅。
而宋双榕打电话给李聿,说想他,却只能得到“嗯”声,“听话”,或无尽责问。
赛后看到领奖台上合照时,宋双榕已经不再有感觉,只是晚上做梦,梦到自己远赴戛纳,拿金棕榈奖,领奖台宽阔无边,他个人站在台上,捧着沉甸甸奖杯,四肢发颤,紧张又兴奋。
轮到他上前发表获奖感言时,大脑突然片空白,思来想去,连个能感谢亲近人都没有。
名字共同出现在论坛第三条,因人气旺,标题前还有个“HOT”图标。
点开来看,其实是很简单则消息,研究所数论大神李聿将带本科生姜赴美参赛。
短短几行字,下面回复已经有上百层。
宋双榕条条看下去,很多人惊讶于李聿竟然会浪费时间带本科生参赛,也有像是姜同学发声,赞扬他天赋极高,能成为下个李聿甚至超越,怎能说是浪费时间。
翻至第三页,有人贴在图书馆偶遇两人照片,有人证实已经见过他们好几次,也有两条匿名评论,称他们很配。
宋双榕急得满头是汗,张皇地望着台下,想等那个他应当致谢并紧紧相拥人自动出现,却迟迟等不来。
主持人很耐心,并没有催促,但问他:是因为激动所以哭吗?
没有哭。
宋双榕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好提高音量,对着话筒和空荡荡观众席,更大声地说:“没有哭!”
然后醒过来。
宋双榕觉得自己犹如个卑劣偷窥者,躲在暗处不断窥视别人荣光。
那条帖子共十六页,他看两遍,又输入姜关键词,搜出各种他看不懂、也没听说过奖项与论文,看到很多人夸他厉害,聪明,天才。
来来回回地刷会儿帖子,宋双榕把手机放下,盯着天花板上顶灯轮廓,内心并无强烈情绪。
因为清楚这是李聿工作部分,也很清楚那些奖项公式与他无关,如果不是奇迹发生,他永远没机会和李聿出现在同标题中。
暑假结束,宋双榕身心俱疲地回到北华市,将在寺庙求来红绳递给李聿时,只得到“你幼不幼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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