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来找人吗?”李聿缓缓开口。
“你怎知道,”宋双榕重新点开手机
第三趟时,他站在门框下,绘声绘色地讲述荣楼外小巷名称由来故事。
李聿想指出,这和个普通函数表达式被曲解为笛卡尔爱情故事样离奇,但看见宋双榕裸露在外皮肤上,布满斑斑点点、被自己弄出红痕时,又忘要说什。
最终只好心地提醒他论文进度——因为提论文,宋双榕必定困得晕头转向,老实睡觉。
第三次听到是十分钟前,宋双榕说自己在荣楼,疑似与变心对象起。
李聿当即打车前往,隔着几十米距离,看见宋双榕手肘被人拉下,又看见宋双榕对拉他人仰起头,像是在笑。
头和他对视,以为宋双榕会马上说大堆自己事,例如他被父母带去听戏,或在游乐园吵着要买冰淇淋之类——和他每次下课回来讲课堂趣事样。
尽管不解宋双榕家庭,但在李聿看来,他应当拥有丰富精彩童年,被长辈爱意簇拥长大,因此才养成无忧无虑又任情恣性模样。
但宋双榕什也没说,“哦”声,继续趴回地毯上看荣楼照片。
李聿又帮他拉两次衣服。
去年五月二十日,李聿第二次听宋双榕说起荣楼。
他完全没有陷入李聿所想危险中,反而看起来很开心,至少比三小时前从李聿家离开时要开心。
李聿以为自己看见宋双榕完好无损会放心,会松口气,但并没有,在两侧红墙映照下,两人并肩景象,令李聿比在电话里口不择言,编造忘带钥匙谎言时还要坐立不安。
不愿再多看,李聿让司机原路折返,却在车辆调头时,看到和宋双榕起人挥挥手,自己跳上辆车走。
他又向司机喊停车。
此刻李聿和宋双榕相隔仅半米距离,晦暗灯光下,李聿只能看清他轮廓,听见他问:“你说谁送?”
当天下午狂风骤雨,他拍完雨景回来,浑身湿透,裤脚边都是泥点,但心情颇佳,洗澡时唱歌声都能透过浴室门传出来。
洗完澡后,宋双榕浑身泛着热气出来,双颊粉红、嘴唇湿润。李聿给他递干发巾,碰到头发之前,手改变路径,按住宋双榕肩膀,把他推到墙上。
两具身体相抵,呼吸交缠着。宋双榕闭上眼睛,双臂环上来,李聿就低头吻他嘴唇,吸得很用力。
直纠缠到深夜,李聿把宋双榕安置在床上,因这起意外事件,他不得不延长工作时间,独自在书房为天后大学交流会做准备。
但宋双榕却精神抖擞,身着睡衣,反复途径书房门口,导致李聿无法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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