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你休息吧,还有事,先走。”迟景毫无征兆地要离开,边说边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声音很缓,缓得快让人听不出什情绪,“这两天就不过来
迟景不知怎,跟没有痛觉似,有些迟缓地低头,血顺着滴到苹果上,洇红片果肉,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楼渡。
楼渡脸疑惑,说:“你不去包个创可贴吗?”
然而这句话说,迟景突然就忍无可忍似站起来,面色苍白,急促呼吸几下,声音嘶哑,像纸片在风箱夹缝中撕裂挣扎哀鸣。
楼渡吓跳,以为他怎,都准备按铃喊人,他又迅速冷静下来,仿佛瞬间凌冽寒风包裹,隔绝所有温度。
“迟景?你没事吧?”
他和孩子状态在好转,解兰舟看很满意,摸着楼渡狗头,充满父爱地鼓励他,“要好好疼景崽哦。”
“哦……”
下周就可以出院,楼渡还没决定是回爸妈家还是他和迟景家。
回爸妈家可以让解兰舟和管家他们起照顾他和迟景,回他和迟景家……总之楼渡有些犹豫不定。
他征求迟景意见时,迟景正在削苹果。
早餐摆在边桌子上,而后安静离开。
迟景可能是起床气,整张脸都很凶狠,仿佛谁靠近咬谁。楼渡不敢开口招惹他,只把薄衫披在他身上,刚从被子里坐起来后背会有点凉。
稍醒醒脑,迟景就起床换衣服,面无表情离开。
楼渡眼睛盯着他转,直待他走出房门才收回。
深深叹气。
“没事。”迟景用冷漠将自己裹紧,好似这样就可以不惧切,无畏所有。
他不知道为什自己突然就忍受不,身体里,脑海里暗火熊熊,只楼渡投下点星火,就燃起整片草原,烧得透彻,烧得他胸口空大块。
他把快削好苹果和沾血刀块儿扔进垃圾桶。
空荡垃圾桶与苹果碰撞,发出“咚”声。
楼渡看眼,觉得好可惜,这洗洗不是可以吃吗?
今天迟景好像情绪不高,从进屋开始就不怎说话,但他依然没表情无波澜。楼渡就不自觉自顾自说话,直说到出院后去哪儿住好。
不知怎回事,迟景灵活手突然打滑,锋利水果刀下就划破指间,鲜红血沁出来,扎眼极。
“迟景,迟景?”
“怎?”迟景回过神。
楼渡:“你手。”
倒在床上孤独地享受个人早餐。
标记后几天,楼渡深觉迟景心情变好许多,更愿意和他对话,看他跟解兰舟嘴炮还会偶尔笑下。
那笑起来可太好看。
心脏有点受不。
天越来越热,迟景穿着宽松衣服也露出孕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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