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片刻发黑,脑子昏昏沉沉,除酒精作用,还有些别。陆长亭重新坐下来,缓几秒才开口道:“没事,低血糖。”
低血糖这个毛病跟他好些年,严重时候还晕倒过,这种程度还算能忍受,缓缓就好。
沈戾皱皱眉头,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来。
黑色糖纸包裹着方块形状,陆长亭看着眼熟,不待他
沈戾喝口茶,很自然岔开话题:“你今天怎个人,遇上烦心事吗?”
“刚接手集团,忙大半个月,得闲出来喝杯,算是放松吧。”
这半个多月陆长亭过得并不轻松,眼下有浅淡乌青,整个人气质也更冷冽些。
沈戾看在眼里,心头有些酸涩感。
这多年过去,年少暗恋都被他死死封存在心里,想起都是往事,可人不能沉溺往事,不然会溺死。
气会长皱纹。”
程昭气得又喝杯酸奶。
等到几个朋友都玩得差不多准备回学校时候程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她拒绝沈戾送她提议,像来时样,领着人潇潇洒洒走。
陆长亭已经添第不知道多少杯酒,沈戾还在吧台坐着,两个人个喝酒个喝茶,闲聊:“阿姨是老师吗?”
沈戾摇摇头:“那是她同学。”
时间久,他其实很少会想起陆长亭。偶尔午夜梦回,他也会想陆长亭在大洋彼岸过得怎样,有没有按时吃饭,胃病和低血糖是不是还经常犯,学业忙不忙……有没有,交新女朋友……
直到陆长亭回国,那天,猝不及防再见。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年少时喜欢个人,无论过去多久,无论后来自己活得多光鲜过得多自在,可当你再见到那个人,自己却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卑微胆怯自己,颗心还是怦然心动如往昔。
凌晨酒吧很热闹,热闹得过头,陆长亭准备走。
喝完手里这杯酒,他起身脚下微晃下,沈戾伸手扶住他:“醉?”
又说:“她是个设计师,前年考美院研究生,回学校学习深造。”
程昭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嫁给沈正清,奉子成婚……离婚以后又忙着挣钱养家,等他大学毕业,也有自己事业以后程昭就开始继续自己当年人生规划。
当初因为他而放弃东西,沈戾希望程昭都可以找回来,希望她可以过自己喜欢生活。而且回到学校以后程昭交批年轻朋友,心态也变得年轻起来,她过得开心,沈戾也替她开心。
听沈戾两三句话说清楚程昭和沈正清纠葛,陆长亭端起酒跟他碰下杯。
他不擅长安慰人,沈戾也不需要安慰,所以不如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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