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陆周瑜
公寓没有厨房,只能把泡面拿出来放在书桌上,蓄进热水,面饼逐渐松散开,油星浮上水面。
“不盖上吗?”江沨不知道什时候站在身后出声问。
“哦,要盖。”把泡面桶上掀开盖子阖上,又从书架上随手拿下本书压在桶上。
江沨越过,目光落在那本书上。
——《班主任专业基本功务实》
春城已经有个多星期没有下过雨,倒是海城,此时应该正值雨季。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白天还在海城,此刻尽管浑身上下无不从容,却也掩不住浑身风尘仆仆。
话锋转,脱口而出:“你吃饭吗?”
江沨收起手机,因为前半句话蹙起眉头逐渐舒展开,“没有。”
“那要不然下楼去买,”朝他指指窗户,“楼下大排档什都有,你想吃什?”
流仿佛带着嗓音里沙哑颗粒,扑向侧面皮肤,不自觉地微颤下。
江沨后退半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但是眼神却和白天在新闻里看到他乜向镜头那眼重合起来。
“谁教你吸烟?”他问。
“没吸,就是点着闻闻。”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把凉风灌进来。楼下大排档几仍然沸反盈天,偶尔有两声高昂呕吐声顺着晚风刮进来,听得人反胃,但却不想合上窗。
室内太静,不知道应该说什。
“江老师。”他低声说,带着点不甚明晰笑意。
“嗯。”应下,不自觉地靠近书桌,拉开和他距离。想想说:“以为江玥是你女儿。”
江沨没有说话,重新坐回椅子上过会儿才说:“没这说过。”
他确实没说过,转过身,后靠在书桌上点下头:“是误会。”
泡面需要泡三分钟,180秒,下下默念着心跳,到第百下时候突然被他出声打断。
他顺着手指看向外面,淡淡地说:“算。”
“或者可以定外卖,只是有点慢。”以为他是嫌弃那些饭菜不干净,从床上拿起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递过去,“你选吧。”
“你家里没有吃吗?”
“有。”见他没有接过手机意思,又收回来抛在床上,“但是只有泡面。”
“好。”
“江玥妈妈来接她走。”低着头,食指缠绕在起,“所以就没有送她回去。”
“知道。”江沨说。
“那你来找是有什事吗?”
江沨掏出手机按亮,屏幕停在短信页面上,“不是说聊聊吗?”
只看眼就低下头,“嗯,但是现在太晚……”话没说完注意到他裤脚有零星泥斑,西服下摆也褶皱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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