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左右吧,般都是这个时候来,先给院子里花浇浇水再做早饭。”
江沨天还没亮就走?
站在原地,回想着昨晚那句沙哑“小晚”,伸手摩挲下手腕,袖扣硌在皮肤上冰冷触感仿佛还在,此刻却火烧火燎起来。
来不及细想,楼梯间传来蹦蹦跳跳脚步声,江玥步两节台阶地往下跳。
“慢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阿姨就先开口:“你爸爸看见又要骂你咯!”
豆浆机刚好停下,顺手端起来。
“哎,来就行。”阿姨连忙说。
“没事。”
偌大大理石桌面上只面对面摆着大小两幅餐具。倒满两杯豆浆,扭头问:“阿姨,哥……江沨没有下来吗?”
“江总出差。”
再醒来时,左边压在身下胳膊有些麻痹。昨晚江沨环上来之后维持着姿势不敢动,数着他心跳,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地板上淌着清晨特有水蓝色柔光,窗帘被风吹开道缝隙,气流挟着淡淡草木清新迎面而来,吹散浑身僵硬。
等四肢都恢复知觉后,才意识到身后已经没有温度。
缓缓地翻过身,背后空无人,连床单上都没有丝褶皱。撑起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也没有江沨身影。
清清嗓子,迟疑地喊:“哥?”
“知道啦。”江玥跑过来拿起吐司咬口,脸颊鼓起来含含糊糊地说:“江爸爸简直比亲爸管还多!”
拉椅子手顿,目光落在她脸上又仓皇滑开,脑海里瞬间涌上来千丝万缕细节。江玥对江沨带着姓氏称呼,自介绍时说哥哥,还有他们毫不相似五官……
明明脚踩着厚实地板,却仿佛置身云间般,
时怔楞,“您早上没有看到他吗?”
“谁?江总吗?”
阿姨好像听出话里恍惚,走过来接过手上豆浆机安抚道:“昨天好像是有什突然急事要处理,可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他今晚就能回来。”
要不是昨晚触感还有呢喃在耳边话太过真实,几乎要认为又做场梦。
“阿姨,您早上什时候来?”问。
没有回应。
洗漱完下楼,阿姨已经在准备早饭,她看下来,愣秒后把手上平底锅里煎蛋滑进盘子,又把锅放回燃气灶,双手在围裙上蹭蹭:“江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说:“阿姨,叫江晚,你叫名字就行。”
“知道,江总跟说过,”她笑起来,眼角纹路延展开,“那叫你小晚吧。”
“好。”眨眨眼,看着面前个头不高有些微胖阿姨,恍然间想起曾经对很照顾徐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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