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小女孩的声音瞬间雀跃起来,“还是你最好了,我今天就在日记里写了你。”
这一瞬间我才
我下意识想接上一句“哥”时,电子铃声猛地响起来。
江沨和我挨得很近,不知不觉间几乎贴在一起,我的大腿根儿感受到一阵颤动,是他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看到页面后,拨弄手机侧面静音键的手指一顿,又按下接通放在耳边。
“江爸爸——”
小女孩清脆的童声越过手机听筒传出来。
“今天不走了。”
江沨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嗓音低沉,含着沙一样哑,重复一边我的话,“今天不走了。”
“嗯。”
我无暇去听他话里的意味,趁他嘴巴张开不由分说地堵上去。
这是一个单方面的吻,他一动不动,任凭我不得章法地到处舔咬,目光始终带着审视一般垂下来,像是个旁观者,而不是接吻这一行为中的一员。
一起,死在一起,明天再活过来就各不相干了。
我抬头,目光徘徊在和我如出一辙的下半张脸上,即使相隔七年空白,根植于相同基因的血液却仍在奔涌。
这一认知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把手肘贴在他颈侧,感受着皮肉之下的脉搏跳动。
这是我的哥哥,我在心里想。
江沨还是没有动作,眼睛垂下来,不带任何感情地落在我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无足轻重的商品。
霎时间,我像是被丢进初冬结了层薄冰的湖水中,身体直直地下沉,头顶上破碎的冰凌砸下来,穿透身体把我钉死在湖底。
我竟然忘了今天江沨到学校门口是去接孩子的。
“嗯?”他眉头舒展,眼尾不明显地弯起,“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我看动画片了,马上就睡啦!你明天还会来接我吗?”
“会。”
梦怎么能停在这里?
我衔着他的下唇用牙齿研磨,一只手悄悄滑落,沿着T恤下摆钻进去,游走在腹肌上,掌根贴上左边第三块。
倏地,腰侧的手向里收紧,像是要把我拦腰掐断。
“江晚。”
我一怔,才后知后觉到是江沨在叫我的名字,语气喑哑,隐含着警告。
我交叠在他颈后的手指绞缠在一起,生怕他离开我的桎梏。尽力忽略掉冷淡的眼神,勾出一个讨好的笑乞求他:“能不能抱抱我。”
江沨睫毛一颤,眼睛眯起来,双手抬起箍住我的腰侧,把我往后推了推。
“不是要走了吗?”
早在多年前,我就练就出一身能感受出江沨语气动作中对我容忍度的本领,尽管他这么说着,却仍然在默许的范围内。
羞耻感从脚底迅速向上攀爬,很快把脸蒸的发烫,我吞咽一下,垫高脚攀上他的肩,嘴唇轻轻蹭在一起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