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对陆周瑜说。
“回吧,”夕阳把他侧脸勾勒出细细轮廓,“小朋友往后也要继续加油啊。”
“好。”说着转身下楼。
走出大门,余晖把眼前路铺金灿灿。江沨在家等,而且或许又多个善良朋友。
加快脚步,那些隐隐担忧又渺无目未来,好像变得逐渐明晰。
“那就好,”他笑笑,侧过半张脸带着些狡黠地眨眨眼:“其他呢?”
“什?”
“和你哥哥。”
顿时惶然无措起来,手在身侧蜷蜷。
陆周瑜神情分明是洞察切,想起三年前那个暑假,他坐在地毯上,也是这眨眨眼问“这喜欢你哥啊”,还有暑假结束前那句没头没尾“加油啊”。
把脸贴在他颈窝里,“不累,再做次,哥哥。”
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才又次被从浴室里抱出来,就着淅淅沥沥雨声沉沉睡去-
高考完之后日子对来说并没有太大变化,好像又回到升高中之前那个暑假,多雨并且漫长像是没有尽头。
杨小羊和她姐姐起去西藏,她在布达拉宫前给打电话,信号差,把她声音截成断断续续:“这里太太太壮观!等回去,带礼物给你啊!”
笑着说好。
翌日,午饭后家里又空,坐在餐桌前盯著书房那扇门良久,最终还是走过去推开它。
自始至终江沨都没有问过成绩,也始终在他面前表现得风轻云淡。
但并不像看起来那游刃有余,虽说没有紧张到吃不下饭程度,但每临近出成绩天,心里那根弦就紧上分。
打开浏览器,首页赫然挂着高考答案这样直接词条,深呼吸两口按下鼠标。
手松,对上他眼睛:“也还可以。”
陆周瑜哈哈大笑起来,“干嘛这看着,又不跟你抢。”
“噢。”也跟着趴在走廊栏杆上,和他起看着楼下拳击馆,像曾经那个夏天样,只不过这次江沨不在里面。
去年这幢楼被重新修葺番,水泥顶换成透明玻璃,落日刺穿乌云落进来,明天想必是个久违晴天。
江沨发来短信问在哪里,他实习下班。
杨小羊不在,推掉很多各式各样同学聚会,每天和猫趴在起看书,后来有天接到陆周瑜电话邀请重新回画室当模特。
他放暑假从北方回来,确信半年前那天晚上他在酒吧被夏炎按在墙上时候没有看到,因为他说,“年没见又长高。”
点点头。
他放下画板把领到走廊,趴上扶手问:“考得怎样?”
想想,“应该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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