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喜庆红色把,bao雨笼罩阴霾扫而空。电视新闻里从早到晚
他说着起身,又把中午嫌热关上空调打开,暖风“呼呼”地灌满屋子。
伸手接会儿没接到片雪,又关上窗坐回桌前,其实心里清楚这些零星雪粒积不起厚实雪,而且海城低温只是暂时,太阳出又会变成温暖模样。江沨说能堆起来八成是哄。
雪粒不断地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小声音,比雨滴轻快,挠人心痒。
“们以后可以起再去家看大雪,带你堆雪人。”
手上按着圆珠笔冒,下下地压下去又弹上来。
窗外确实有晶莹粒状物簌簌落下,被院子里灯照得剔透。
“哥,”扭头叫他,“外面下雪。”
把窗户开到最大,月亮像个尖锐钩子杵在天上,利骇人。雪花小仿若最远星。
伸手去接,星星刚落入手心就化。
“下晚上明天会有积雪吗?”问。
课啊?”他揉把吹得蓬松头发,语气带着调侃。
“只是今天晚自习不去,在家写卷子,不耽误明天上课。”请求,“可以吗哥?”
江沨捞过床头手机,按几下放在耳边。
不知道他什时候存们班主任号码,接通之后他跟老师问好,又说:“是江晚哥哥,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晚自习想请假。”
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幸运人,可是听到他这说又觉得自己好幸运,他既是哥哥又是恋人。能从他个人身上同时拥有两份感情,无论多还是少,都足够。
以后这两个字说轻描淡写但是落在耳朵里却掷地有声,说出来之后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他笑笑,“好啊。”
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仿佛越过窗户就能看到遍地银白般积雪,软绵绵。
今年元旦和春节挨得很近,好像刚从跨年氛围里走出来又马上开始迎接另个年。毕竟人人都爱过喜庆日子。
尤其是海城,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时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
江沨手肘撑在窗台上,上半身微微探出去,声音传到外面仿佛离得很远:“可能会。”
“哥你见过很大雪吗?可以堆雪人那种。”
“小时候见过。”
“原来海城也会下大雪啊。”
“不是在这儿,在姥姥家。”
“谢谢老师。”他挂电话。
“谢谢哥哥。”跟着说,又被拎起两条绵软腿穿裤子。
晚上如约坐在桌前写卷子,突然闻到熟悉却又遥远陌生味道。
下雪。
这个念头闪而过,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海城九年都没见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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