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我打开窗户,把雨声和凉风放进来,又拉上窗帘挡住月光。
“哥,我病好了。”
“嗯。”他似是没听懂我的言外之意。
“我们可以那
“永远都是吗?”
他反问:“不然呢?”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隔膜,不经意间突破一层就多一分惊喜。
我还记得多年前第一次叫江沨哥哥那天,拉着他的衣角走在机场酒店的楼梯间里,黑暗中我听到有一层膜“刺啦”地裂开了,我和他从陌生人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
时隔多年,又一次听到这声“刺啦”,于是我学会自然而然地跟他在房间的每一处接吻,在月色下接吻,在窗外的,bao雨声中接吻,然后夜晚相拥而眠。
摇曳的烛光把他潮湿的发梢都染上亮金色,我说:“哥,你不吹头发吗?”
“不用。”他点完最后一根蜡烛直起身,“吹吧。”
“吹蜡烛前是不是还要许愿啊?”我问。
“许吧。”
“但是我昨天已经许了。”
文花体字,是路口那家甜品店的名字。
纸盒用银色的丝带横平竖直地裹着,到顶端系成一朵蝴蝶结,坠在江沨的指间。
我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卡在嗓子里,但是江沨却听懂了,他回道:“店里做的慢了点儿。”
边说边走进来把蛋糕盒递给我,另一只手拨了拨头发,“先吃吧,我洗个澡。”
“我等你。”我连忙说。
跨年夜当晚我搬来一把椅子和江沨坐同桌,写完最后一张卷子他帮我改,拿了满分。
“这么厉害。”江沨扬眉,在卷头上打上个漂亮的150分。
“学习完是不是可以早恋了,哥哥。”
他笑笑,把椅子后撤,“过来。”
我过去跨坐在他大腿上和他抱在一起接了个很深的吻,舒服到我忍不住抱住他打颤,“哥,热,你打开窗户。”
“可以许三个。”
“噢。”我闭上眼睛虔诚地想,希望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过去很多年里生日这天我都待在学校把这个日子刻意略过,从来没有许过愿望,全部积攒在一起能换这个愿望实现吗?
吹灭蜡烛之后我忍不住问:“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是你哥。”
等他进浴室我才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地毯中央,捏起蝴蝶结的一角轻轻一拽,丝带就散开了。
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圆形蛋糕,上面画着一只Kitty猫,瞪着两颗圆溜溜的眼睛。
哥喜欢粉色吗?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过了一瞬,马上被否认。
江沨擦着头发出来,看到蛋糕时神色微讶地挑眉,然后盘腿坐在我对面解释道:“我说给家里小孩的,店员可能以为是女孩。”
“没事,我就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