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猛地站起身,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脚步不受控制地一个酿跄,江沨听到声音转身扶住我的胳膊。
他把我扶稳就松开手,我趁他再次转身前拉住他的衣摆见缝扎针地补上刚刚没说完的话:“哥,你能跟我一起去打疫苗吗?”
“我没空。”他说。
尽管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失落,果然回到海城我们之间又多了一层隔阂。
“嗯。”江沨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低头看猫。
“我能养它吗?就在我屋里不去别的地方。”
陈阿姨反对家里养一切宠物,曾经江浔在公园门口偷偷买回来两只黄色的小鸭崽藏在箱子里抱进家门,结果傍晚就被头朝下丢进了泳池里。
后来徐妈把它们捞出来拿去送给小区里其他小孩。
江沨没说话,我以为他不同意想再争取一下,“或者就养在院子里,我每天喂它。”
酒窝。”我说。
其实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周遭只有头顶一排灯亮着,江沨的下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只是我早就知道他右边嘴角下面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江沨闻言抬起头看向我,我马上牵起嘴角回他一个笑,他的视线从我的眼睛移到了嘴角。
推开院门,除了路灯下的飞虫在不顾一切地撞击灯泡外,一切都静悄悄的,我松了口气。
可是无论有没有外人,这个时间能说的只有晚安和再见。
“啊……好。”我松开攥住他衣服的手,衣摆被我攥的皱了一小块,“晚安,哥。”
按开灯,一切还是走的时候的样子,桌子上放着一封我写给徐妈的告别信。
我走过去把它塞进书架里,然后把书包里的课本掏出来放在书桌上。
翻开封面,看着扉页上当时轻轻用铅笔写在江沨名字旁边的“哥哥”两个字,最后一笔因为陆周瑜突然敲门手抖
“得去打疫苗。”
“打什么疫苗?”我问。
“给猫打。”
这是同意我养的意思,我连忙说:“谢谢哥。”
“早点睡吧。”他单方面准备结束这次对话,说完转身就往楼里走。
小橘猫就是这个时候跳出来的,恰如其分到我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它像是我第一天见到它一样悄无声息地撞上我,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从踝骨传来。
我蹲下/身揉它比之前壮硕一整圈的身子:“怎么吃胖这么多?谁喂你的?”
它像是听懂我说话一样,喵喵地迈着猫步摇着尾巴走到门口的墙角,跟过去发现那里放着一个猫粮盆,里面还有剩余的猫粮。
“哥,你看,这是那天那个小猫。”我自下而上地望向江沨,试图能够多跟他待一会儿,“会不会是徐妈来喂他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