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喊声,应该是风声太大,江沨没听到。
只好伸出手绕到他肚子上按下试图叫他,掌心下腰腹肌肉下紧绷起来,硬硬,江沨刹车停下来。
连忙松开手指指路边开热闹明黄色马兰菊,“哥,你能等等吗?想摘点花。”
摘小捧拿在手上,又跨上车指着前面已经能看到蓝色湖面说就快到。
他换件白T恤,望着眼前宽阔背不知道要不要扶上去。
犹豫间,江沨侧过半张脸对说:“扶好。”
然后拧车把,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去。
巨大惯性让条件反射地两手扶在他腰上,等摩托车开出去段逐渐平稳下来后,松开手改为攥住他T恤下摆。
江沨开得很快很稳,转眼就出居民区开上车道。
果然有把钥匙。
这多年,外公藏钥匙地方点没变,不用踩板凳也能够到。
把钥匙圈挂在手指上来回地转,站在门厅深呼吸几口去推车,刚推出车棚江沨就出来,他额前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抬头正好跟他对视上,在他开口之前实话实说,“想去看看妈妈。”
江沨拨弄头发手顿下。
好像只是拧下油门功夫,那片湖就出现在眼前。仍是晶莹剔透湛蓝,被风吹湖面上像是起褶皱样,每条涟漪上都闪着光。
江沨停下车,显然他也看见湖边墓碑。
这条路很长,车流稀少,清晨朝露气息和两旁高耸入云白桦树整整齐齐地从们身侧飞掠而过。
他T恤被风灌满,猎猎作响,发梢也在被甩在后面,只不过他头发很短,不像妈长发,总是劈头盖脸地摔打在脸上。
就会手搂住她腰手把她头发拢起来用手攥住,不让它们随风乱甩。
妈没有频繁住院之前总会偷偷指使去找外公藏起来摩托车钥匙,然后趁他们两个不注意带着拧车把路轰鸣到这条路尽头湖边。
春夏天时,这条路两边还会有种叫马兰菊野花,她总是摘大捧编个花环套在头上,漂亮极。
尽管长高但是这个摩托车对来说还是有点重,愣神功夫就要重心不稳倒下,江沨从门厅过来帮扶住车把。
“你会骑吗?”他问。
“应该会吧。”
江沨没说话,扶着车把抬腿跨上去,朝着大门扬下巴,“去开门。”
跑过去拉开大门,江沨半拧车把摩托车就滑出去,跟在后面关上门,扶着他肩膀跨上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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