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未见。”闻清徵开口,看他神情,却没有看到沈昭脸上不平之意。
沈昭面色温和,柔声道,“那在这里等你。”
如果说之前还有什猜疑话,那猜疑早已在千年岁月扫而空,他现在很放心,放心得能自己在这里等着他,不怕他不会
他现在回顾之前自己,也觉得许多事情太不值当,所以那时度过心魔之后,虽只是在幻境中重来次,却也是填补之前遗憾。
沈昭连忙表忠心,“不不不,可没这意思。”
说着,眯着眼眸狡黠地笑,道,“无论是之前师尊,还是现在师尊,都喜欢。”
甚至,还有点想念之前师尊。
因为他那时候是不怎会反抗他,经常陷进他套里还不自知,有时候迂腐也迂腐得可爱。
初凡间被那闹,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呢,许多百姓都要因此流离失所吧。”
他说着,不知自己如今慨叹竟不像是魔宗宗主,倒像是他昔日嗤之以鼻道修佛修们。
但闻清徵却摇摇头,道,“晋朝命数已尽,本该有此劫,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至于百姓,长痛不如短痛,在那等昏君庸吏欺压下苟延残喘,不如揭竿起义,再造个新王朝,就算是为此流血流汗亦是值得。”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沈昭笑着道,“师尊,觉得你变。”
“嗯?”
当然,这是他感觉,闻清徵不置可否,他陪沈昭耗半日时间,食指中指并着,放在他肩上。源源不断灵气顺着他指尖传到沈昭身体里,沈昭只觉得经脉暖洋洋地,久已没有这样舒适感觉。
“你现在修为太低,还是先修行才是,既然醒就不要惫懒,继续修炼吧。”闻清徵把指尖移开,淡淡说着。
沈昭眼皮耷拉,好像又回到昔日在清净峰时候,对着修为深不可测师尊,认真听他教诲,努力修行。
事情兜兜绕绕,居然又像是回到原点。
沈昭恭谨受教,抬眸看他,眼神清澈柔和,道,“好,这就修炼。师尊要去哪儿?”
“变得比之前更无情。”
这句却是褒义。因为沈昭眼中满是赞赏和认同,低声道,“有时候,无情胜过仁慈。若是换以往,师尊定是想着要尽可能地保住更多生民性命,不会说做得好。而现在师尊却是想着以后事情,目光放得长远。”
说着,又急急补句,“但也就是这样说说,可没贬损你之前意思。”
他说着,觑着闻清徵神情,见他并无不快之意。
闻清徵微微颔首,道,“超脱物外之后,心境确实比之前开阔许多,不怪你们之前觉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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