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兄,怎么了?这就醉了吗?”年轻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闻清徵一转头
说着,笑声逐渐癫狂,像是一种嘲讽。
青年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却,重重地放开贺知尘,转身。
贺知尘讽刺着,“我就知道,你是不敢的。”
话音没落,回应他的却是自己脖颈上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血洞。
闻清徵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头疼欲裂,忍不住蹲下身,以手握拳往头上砸去,缓解一丝痛苦,却一睁眼,就看到面前遍地的尸体和鲜血。
闻清徵眼眸一缩,手腕一动,剑气如长虹一般刺入那人脖颈,血花迸溅。
“你们,到底说不说。”
雪发冰冷如霜,在风中漫漫飘扬着,那张脸艳如桃李,却含着万古不化的冷意,杀气恍若实质。
“闻清徵,你这是屠戮同门,在魔宗里呆久了也被他们熏染成了残忍心性嘛?!”
那人怒斥着,话音刚落,却也成了一声惨叫。
仙风的样子。
这里没有魔宗的冷漠残酷,唯有一片安静祥和。
魏祯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他微张着唇,什么抵触的话都没有说出,抚着胡须,笑道,“怎么样?我就说闻师弟定是能做出正确的选…”
最后一个“择”字没说出来,却忽然被一声惨叫替代。
“闻清徵,你!”
表情迷惘怅然,但心中却一片清明。
报应,他遭得还少么,早就不怕了。
那些说着是为他好的假仁假义的束缚,他受了太多年了,宁愿是再入饿鬼道,也不愿再和这一群人日日相对。
剑尖锋利,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触目惊心。
他忍着头痛,一步步慢慢往清净峰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只觉体力不支,往后一跌,却被谁的手扶住。
闻清徵眼下尽是红色,不知杀了几人,最后,只见遍地尸体中还站着一个人。
贺知尘嘴角翘着,抬着下巴,毫无惧色,讽道,“你发过誓,不能伤贺家的人,要不然,是会遭报应的。”
闻清徵瞳孔收缩写,攥着他衣领,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问,“魔宗怎么了?说。”
回应他的却是一串大笑。
贺知尘笑着,眼角闪着冰冷的光芒,“他断我爱子一臂,合该是要去死的,死不足惜!而你,就算现在愤怒难当,却也不能杀不了我。”
周围道修惊怒,瞪着他染血的剑尖。
闻清徵脚下是魏祯倒下的尸体,尚死不瞑目,胸口一个触目的血洞。
雪发青年冷冷回顾,开口,漠然问,“什么叫魔宗已灭,沈昭在哪里?其他的人在哪里?”
他的剑指在另一道修的脖颈上,逼问,“说。”
但那人仅仅是梗着脖子,怒骂道,“孽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到时候便是万人唾骂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