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及闻清徵高,又不想踮起脚,显得小家子作态。
微抬手腕,指尖银丝长长地舒展,如藤蔓般,抵在闻清徵淡色唇前,“住嘴。”
他漠然说句,转身离开。
扶着沈昭进去时候,闻清徵没让赫舒碰,只是道自己来就好。
他背着沈昭,默默地走进内殿,如当时在断情宗样,身上青年很沉,触手皆是黏腻血渍,让人心中酸楚。
闻清徵把他放在榻上,拿着清水和棉布静静地为沈昭擦拭着身体,偶尔抚过他身上皮肤不平整脉络,只是顿顿。沈昭生得高大,而且浑身肌肉不掺丝水分,闻清徵将他翻过来,又换上干净衣裳时候,后背已经汗涔涔地。
褚易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做着这些,看到他倚在榻前,额角凝着汗珠时候,陡然开口,“你去找副冰棺来。”
青年脸色慢慢变得没有血色,“你不是说,他还可以……”
抱着必死之心去做件事情,但是,褚易却知道他把名誉看得比生死还要重,可以说是近乎迂腐地守着清名,半生来苦苦维系名声朝失去,可比死还要难受。
逆天而行,从未有人成过,无不是在死后被打为为祸方魔头。即使,褚易知道那里面也不乏有许多他讨厌正直清修之士,根本算不上是十恶不赦,却依旧要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人唾骂。
成者王,败者寇,便是永恒真理。
……
赫舒听到太多事情,只觉那鬼修偶尔看向他视线冰冷,似有杀人灭口之意,他浑身紧绷着,在闻清徵他们临走之时,动不动。
话没说完,被褚易不耐烦地打断,“你以为凭你现在修为能做什?是要他没等到你,身体先腐烂吗?”
闻清徵被他训,只是抿着唇,起身,出门对赫舒说声,赫舒会意,便去悄悄准备。
关上门,闻清徵轻声道,“谢谢。”
褚易脸色却因为他那句谢变得更冷,言不发。
若是闻清徵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谢他话,他还会有点兴趣接受,但他这句谢听到他耳朵里却格外别扭,恨不得捏着他下巴让他不要说。
闻清徵用手背轻轻碰下他,“走吧。”
赫舒如梦方醒,下意识去看那鬼修,却看到褚易瞥他眼,兀自走到边。
他唤妖鹰来当坐骑,褚易站在遥遥侧,和他们离得很远,三人相对无话。直到到魔宫,众旧部看到沈昭昏迷样子,都面色惊疑,纷纷来问。
赫舒只是跟他们说宗主受伤太重,要休养段时日,道宗主将魔宗事务暂且交给他,堵住众人口。
他不能把实情相告,毕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下个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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