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徵从声音亦能听出他满身
疲惫，但沈昭却从不在这里休息，不过是略停
下，轻声细语地跟他说他今日病又好
不少，皱纹少许多，很快就能回到以前样子，然后，又狠狠心走。
当闻清徵真正知道沈昭是去做什
时候，是在
“没什值不值得。”
沈昭看看天色，窗棂外天光将破，快要到第二日，他只是重重握下闻清徵手，低声道，“师尊，
要走，你别担心，好好养伤便可。”
闻清徵抿抿唇，却是罕见地用另只手覆住沈昭手背，仅仅是这样信赖动作，就让沈昭心中软得塌糊涂。
他嘴角勾起，声音也是温柔地，“师尊，走。”
就算只是这样小心轻柔回复，就已让他觉得所做切都是值得。
踏入殿内，下意识往内殿瞧去，还没去掀开那重重帷帐，就听到身边有人道，“沈昭？”
依旧是苍老带些沙哑声音，但却比之前听着有力些。
沈昭欣喜于他这瞬变化，寻声看去，看到闻清徵正端坐在蒲团上修炼，忙弯下腰，要扶起他，“师尊，地上凉，怎不去内殿里？”
闻清徵摇摇头，“无碍。”
他抬起头，问沈昭，“你答应他什？”
闻清徵听着他脚步声渐轻，直到再也听不到，才又重新阖上眸子。
翌日，褚先生照常来为他扎针放血，又让他服下丹药，慢慢调养。
闻清徵也不再问他什，只是按照他说做，感觉身体日日地变好起来，昔日修为重新回来，还因他这些天从不间断修行比以往多不少。褚先生也惊讶于他恢复之快，旁敲侧击问他几句是不是暗地里自己在排毒，但闻清徵不言，他便问几次不再问。
这样变化让闻清徵慢慢地离自己目又近步。
只是，沈昭却越来越少过来，他时常连着几日都见不到沈昭，只有偶尔深夜之时才见到沈昭过来。
沈昭顿顿，看着他年轻不少面庞，嘴角扬起弧度，眼底也是片柔软，像此时轻轻吹在他们之间微风，道，“没什，无非是些金银财宝和丹药法器，能拿出来。”
但闻清徵却不信，“他胃口没那小，而且……”
停下，想起昔日在饿鬼道中褚易让他杀人之后，从不属意他去夺那人身上法宝财物，而仅仅是拿个信物。褚易纵使看到万贯家财也从不看眼，怎会只跟沈昭要这些东西？
闻清徵不能再让他继续为自己做那多，心中有愧，“若是他提出要求令你太过为难话，你不必答应他。真不值得你做那多……”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沈昭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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