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走,就在旁边看着。
当青年手指动动,要起身时候,便听到耳边低沉而温柔声,“醒?”
闻清徵晨起时候,意识不够清醒,总是要迷糊阵儿。沈昭知道他这个性子,以往在清净峰时候还会专门挑他没起床时候,就在旁边等着,等到闻清徵起床之后,他就能欣赏到师尊难得遇温顺。
就像现在,闻清徵被他轻轻按着腰背扶起来,沈昭另只手在他腰侧轻轻按揉着,声音中带着笑意,问,“师尊,可舒服?”
闻清徵怔阵儿,任由他在自己腰间肆虐,却没推开他,只是点点头,那样子看起来乖顺极,忍不住要让人抱着他在怀中揉捏。
“他们自然是同气连枝。”沈昭想起昔日那两人狼狈为*勾结处样子,眸色冷漠,瞥赫舒眼,道,“你做不错,知道要分开审问他们,才能让他们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对方头上去,引得错漏百出。”
赫舒微微颔首,回禀着他今日审讯时所问出所有细节,那两人都说闻清徵在宗内受到排挤都是对方指使,将自己说成受逼迫不得不漠然旁观人,而最难得是,两人在当面对质时候还能不脸红,指着对方推诿责任。
沈昭听会儿,便已不想再听,挥挥手,让赫舒退下。
赫舒问他那些人该如何处置,他以为沈昭听这些之后,会杀那些人泄愤,毕竟宗主对闻清徵在意他是直看在眼里,知道闻清徵在宗主心里估计比他自己都要重要,又怎舍得他受丁点委屈。
而沈昭只是让他继续关押着那些人,其余事情概不说,赫舒领命去,不多问。
沈昭也这样做,他在下秒便把青年拥入怀中,低着头,吻着他头
彼时,已是月落西山,枝影婆娑。
沈昭往自己寝殿那里看眼,不知闻清徵现下是否已经全都弄好,沈昭心中记挂着他,又碍着承诺不能进去打扰,心头像是有万只蚁虫在爬似地。他在门外徘徊许久,数个多时辰更漏声,直到天边曙色初露,亮色破开云层,才在偏殿里小憩片刻。
那偏殿平时是他处理文书地方,没有床榻,只能靠在案上,两条长腿都无处安放,有些憋闷。沈昭也睡不安稳,算着时间快到,便踏着细碎晨光轻轻推开寝殿门。
无数飞尘如碎屑般在阳光下旋转飞舞,木制桌椅闪着温腻光泽,连旁边卧着小小白猫身上皮毛都像是缎子般,久违阳光给这屋子里添上几分生气,再不是以往那样冰冰冷冷。
沈昭心中也泛上丝暖意,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慢慢掀开罗帐,看到青年安静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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