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每每在他回来时候,便要仔细检查番他面上、脖颈和腕间有没有伤,若是有话,便要在接下来几日里仔细地看他伤痕,用心涂药,让他身上点疤痕都不留下。
闻清徵本来不习惯旁人为他上药,但日子久,也没那抵触。
时间对于修士们来说是种点都不奢侈东西,金丹期修士寿命至少有五百年,而入元婴,寿命便要以千年来计算。
在饿鬼道日子枯燥又新奇,闻清徵日接日地被褚易灌输着他那些知识,慢慢地,已经在饿鬼道闯出些名声。
雪发、白衣、竹叶、美人,当这些辞藻都堆积在起时候,让饿鬼道人们想起再不是旖旎气氛,
闻清徵不论学什东西都很快,但却总是被褚易诟病。
褚易虽自己都挑不出闻清徵身上有什错处,却总是觉得他不论做什东西都缺点意思,最后想很久,才想到原因,说他做什事情都个样子,很完美,但是缺少心意。
这世间有人爱美色,有人爱权力,有人爱钱财,但褚易却不知道闻清徵到底要什,好像他就是无欲无求,所以做什事情都只是由着别人期望来做,自己却根本不在意。
“真是没点人气儿。”褚易这样说他。
闻清徵对他评价不置可否,他如今只是跟着褚易学着他教给自己东西,褚易所习很杂,从风月之术到修炼术法,再到文墨书画,褚易好像什都会,而且对他倾囊相授。
闻清徵曾问他为何要将这些都教给自己,毕竟,他要做什话大可以自己去做,又何必耗费那大心力来培养他。而褚易却是神色淡淡,道他想要做事情,单凭他自己是做不到,因他早年间曾中邪毒,身上毒素时常便要发作,如今直是靠着虎狼之药压抑着毒性。
而褚易身上直伴随着竹叶清香,便是他嫌药味太重,故而每每都在衣裳熏上许久熏香来掩盖住药气。
闻清徵本不是多话人,而且,他感觉褚易也并不想对他提及自己往事,所以对他事情闭口不提。褚易也很知趣,自从问过次像他这样人怎会背弃誓言,沦落入饿鬼道,而闻清徵不答之后,便再也没有问过他在地上事情。
他们现在是各取所需,褚易教给他如何在这个世界活命办法,而他便听从褚易吩咐,为他杀人,做他身边那把最锋利剑。
闻清徵并不是那种天性嗜杀人,但却也不心软,他生平只杀该杀之人,不杀老弱妇孺,亦不杀无辜之人。而不让他为难是,褚易让他去杀人都是饿鬼道中恶人,是恶人中恶人,个个死有余辜,闻清徵也不介意自己身上沾多少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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